第九章 来龙与去脉（2/2）
“小馓子？”我愣住。可想想又不行能。没理由孙子会称爷爷为“主人”，除非都是失常。
“虽然不是。他只是我的鬼奴之一。”他叹息道，“我的两位孙子，男的和你中分秋色，二十五岁；另一位则是十七岁，女孩子。”
我小声更正：“我比他小，才二十四岁。”不知道为什么，总以为自己这么老了还一事无成，近几年来在岁数方面也喜欢斤斤盘算。
金手指微微一笑：“随便你。我只是举例而已。实在，我那两位苦命的孙子，男的是极阳之身，女的则是至阴之体。”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什么都明确了。原来，边复和那些蝙蝠人要找的工具，正是他的两位孙子！怎会这么巧的，居然照旧兄妹？！！
良久，我才用试探的口吻道：“实在，他们也到了一定的年岁啦，干嘛不早点给哥哥找个妻子，给妹妹找处婆家呢？破了身，对某些家伙来说，也没使用价值啦！”
在古代，十三四岁就可以嫁人，十七岁的妹妹，已经不年轻了。
“如果真像你说的这么轻松，我老人家还用得着请你资助？你也太天真啦！”金手指不知是好气照旧可笑，声音有点哆嗦，“他俩一个是极阳之身，一个是至阴之体，天生的天煞孤星命，注定孤苦终老。哥哥不碰女人还好好的，一碰女人，马上就会成为性无能；至于妹妹，一碰男子也会酿成石女，无法交合。而且，也会克死身边的亲人。
哥哥刚降生，爹娘就已经变得孱弱不堪；妹妹刚出世，爹娘当晚就一命呜呼了。而我也在十五年前，被众多对头盯上，将我的双脚齐膝砍断，双手也只剩下一根手指。他们本想留着它来侮辱我，可就是这一根手指，却让我死里逃生，也在三年前竣事了他们的生命。
如今我大仇已报，也没什么值得迷恋的；可就是那两个苦命的孙子，让我苟延残喘到现在。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帮我！”突然热切地望着我，却又偶然流露出恶狠狠的光线，似乎我不允许他的话，马上就会跟我拼命。
我情不自禁地再打个喷嚏。一定是谁在骂我！
不得欠好声好气道：“你先岑寂，岑寂！究竟想我怎么帮你，也要先说清楚嘛！对方人多势众，我总不能单枪匹马地跑去，跟人家单挑吧？我肯，人家也不愿啊！一窝蜂的涌上来，吐口水也能把我淹死。尚有，他俩如今在那里？”
“他俩如今就在京城东门四周的一家妓院打工。那妓院名叫‘樱桃馆’。”
我不禁愕然：“妓院？你不是吧！这么有钱，大多大多的西崽，居然让他俩在妓院打工？适才我还以为你真疼两位孙子呢，原来也只是说说而已。”
金手指愤然道：“你懂什么！京城是天子栖身的地方，普通的妖邪不敢在那里撒野。虽然当今皇上不是什么好工具，但究竟是真命天子，残存的龙气照旧有的。
三年前，我就已经预感应他俩即将会遭受一场大灾难，如能躲过，就可以安然活到老。所以呢，我就早早派出众鬼奴，对京城各处作了一番考察。凭证我的测算，那东门四周的樱桃馆虽然是妓院，却是一块宝地，还可以凝聚皇族的龙气。所以我才让两位小孙子屈居在那种地方。你以为，我很想这样做吗？”干枯的眼眶，竟然挤出几滴泪水。
我心里嘀咕：天煞孤星，孤苦终老，纵然能够安乐死，那又有什么意思？换了是我，不能和玉人**，早就一头撞墙死了。不知道他是神医呢，照旧真神棍，居然三年前就能预测到，两位孙子会遭遇一场灾难，还早早做好准备。真是瞎扯！虽然现在是泛起什么僵尸女王，或许也只是巧合吧！没这么犀利的人。
但我最看不得老人小孩或者美艳女郎流泪，也欠盛情思再揶揄他，轻声道：“你教我怎么做吧！起劲就是。哦，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外面那些古离希奇的家伙，也是你的鬼奴吗？”
心道：有僧人羽士就而已，居然连尼姑也有，真要当心。
他微微一笑，也不答话，突然高声吆喝：“娜娜，进来。”我一愣，双手交织于胸，悄悄瞧着。
顷刻之间，便盈盈走进一位面容娇艳，身材极其惹火的年轻尼姑。虽然心情凝滞，双目无神，脸色苍白，但依然遮掩不住那股飘溢着的青春气息。
尼姑对着他拜了拜，毕恭毕敬隧道：“娜娜到。有什么付托，主人？”
金手指望了望我，嘴角勾起一丝恶毒的笑意。突然向着那尼姑道：“这位小哥想浏览浏览你的美妙身材，把衣服脱了吧。”
我赶忙连连摇头：“乱说！我没有！”悄悄地将嘴角的口水擦去，一本正经隧道。
尼姑也不理我，不动声色所在颔首，便去解胸前的纽扣。素衣自丰腴雪白的粉臂滑落，先是露出柔若无骨的双肩，然后是白嫩平滑的酥胸；再滑过平展柔美的小腹，即是``````
“够了！”我冲已往，将那素衣拉起，把她春景已泄的**遮住。她也没任何反映，只是傻傻地站着，似乎发生的一切，完全和她无关。
金手指淡淡一笑：“好啦，你出去吧。有什么要做，我会再叫你的。”
“是，主人。”美艳尼姑徐徐地扣好纽扣，又再盈盈地走出去。望着那徐徐消失的背影，我惋惜地叹口吻，不禁埋怨自己：不就是脱衣服吗？人体艺术嘛！适才怎那么激动？还差一点点就``````
金手指揶揄道：“怎么，适才假正经，现在就忏悔啦？没关系，我可以再叫她进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真、真的？！做什么都可以？！！”我欣喜地脱口而出，忽又感应不妥，赶忙改口，“咳，咳，你想到那里去啦？我是那种人吗？！纵然你要用她来证明众鬼奴对你的忠心，也用不着这样糟蹋人家吧！一个女人家，被你这样糟蹋，什么清白也没有啦！如果让我和现在的她**，感受和强奸尸体没什么划分。我可没那种嗜好。”
“你说对了，她确实和一具尸体没几多划分。只不外她的体内还残留着一魂一魄，又受到珍奇药物的控制，会听我的指挥而已。否则，我也不会叫他们‘鬼奴’。”他笑笑，眼里射出一丝怨毒，似乎和那些鬼奴仇深似海。
我正视他的双眼，眨也不眨：“你也太狠了吧，居然用活死人来做奴婢！也不怕遭天谴！”虽然眼睛发酸，可依然硬撑着。一眨眼，我就输了。
他微微掉转头，避开我的眼神，愤然道：“如果真是有老天爷，我也不会落到今天如此田地！就算真有那些家伙存在，我也不会再相信他们的！”
我赶忙道：“不要乱说话！老天爷肯定是存在的！前不久，我还和他一起品茗呢！你也要体谅他的难处。天下这么大，这么多叫苦喊冤的人，也忙不外来呀！有什么事，就告诉我吧，我会尽全力帮你的。”
这一届的老天爷是昊天上帝，听说最近挺忙的，我自然连他的影子也看不到。前不久，倒是和守卫南天门的顺风耳、千里眼一起劈酒，效果被二郎神捉住，将他俩关进天牢，说要好好反省一个月。至于我，因为是灵界治理委员会的特邀嘉宾，拍拍屁股就走人，气得二郎神吹胡子怒视睛，好不外瘾。可灵界治理委员会也发出通告：以后不要再蛊惑天上的神仙，令他们玩忽职守，好逸恶劳了。
居然还用“蛊惑”一词，说得我很淫荡似的，气个半死。如果不是想到现在势力最大的照旧阐教神仙，恐怕一气之下，马上就投到通天教主那里。虽然，只是说说而已。自古都是“邪不能胜正”，连影戏电视也是这么拍，我投靠反派，只有死路一条。除非是做卧底。
“你知道适才那尼姑的来头吗？”金手指似笑非笑，基础就不相信我的胡扯。
我不禁有点气馁，懒洋洋隧道：“不知道。没关系吧？”
“没关系，虽然没关系啦！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别看她这么年轻，实在，已经是凌驾一百岁的老巫婆。”他一副厌恶的心情。
我一点也不相信：“不行能！那皮肤多平滑，摸起来肯定比高级绸缎还舒服。”
“呵呵！你还瞧得蛮仔细的嘛！有眼光，有前途！不错，不错。”他笑眯眯的。
我深深痛恨，似是一时大意，踏进他部署的陷阱。但口头上依然不愿认输：“没有，没有！你一定要相信，我绝对不是那种人，绝对不是！”
金手指嘻嘻笑着：“我相信，我虽然相信啦！你不是那种人——才怪。不跟你辩啦，就让我来揭晓谜底吧。那尼姑名叫金素娜，在七十年前就已艳名四播，威震江湖。她练有一种独门采补术，越活就越年轻。如果不是她漆黑算计，我也不会被她所疑惑，让外边那些家伙剁去我的双手双脚！她落到今天这种下场，那是罪有应得！”
我默然：如果你欠好色，也不会落到这种田地。也可以说是自作自受吧？！他们虽然害得你够呛，可你也真歹毒，居然将他们酿成行尸走肉般的活死人！谁是谁非，还不知道呢！
忽又希奇道：“小馓子那么小，不会也是你的对头吧？”
他摇摇头：“他不是。八年前的冬天，我在路边拣到一个险些被冻僵的婴儿，看他很可怜，自己的孙子又一年都不能见频频，便把他抱回来抚育，可因为冻得太久，他脸部的反映有点问题，身子也不是很好。实在，他是很智慧的。因为很喜欢吃一种叫‘馓子’的油炸面食，所以我便叫他为小馓子。如果不是时时用珍奇药材来帮他维持生命，恐怕早已去见阎罗王。惋惜那些药材都很难找，存货也不多了。我最近又要忙救孙子的事，也无暇去管他。”
我名顿开，这才明确为什么小馓子虽然心情凝滞，但眼里偶然会闪烁狡黠光线。想到他小小年岁就会随时没命，不禁有点鼻塞：“有时间的话，我会帮他采药的。你开张方子给我。”
金手指很认真地看着我，良久才道：“好的。”碰巧看到小馓子正端着一盘热气腾腾已剥了皮的甘薯踏进内室，便叫他来到我身边，柔声道，“小馓子，快谢谢叔叔。”
小馓子疑惑地望了他一眼，看到他用力所在颔首，便很灵巧地将盘子递向我：“谢谢叔叔。叔叔，吃甘薯吧！”
我有点眼红，一手接过甘薯，一手摸着他的头发，也点颔首；“乖，小馓子。你会没事的。”
他粲然一笑，又将一条甘薯逐步的喂给金手指：“爷爷，你也吃吧。”
“好的。”
我将甘薯塞进嘴里，虽然又香又甜，可吃着吃着，总是涌出丝丝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