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邹月娥】（1/2）

坐在回程的地铁里，我把玩着玉牌，用大拇指感受着玉质的温润，爱不释手。

据我相识，明清牌没有绝对的真假之分，只是新工与老工的区别，此玉牌镂出了洒脱画意，线条柔顺，绝不生硬缓慢，嗯，应该是老工，明清时期的物件，但详细市场价钱是几多，我不是专业搞这个的，不敢妄下定论，横竖，往年北京与上海的几个小型拍卖会上，老工明清牌的价钱浮动在一万至几十万之间。

饱暖思淫欲，真正的收藏是有钱人玩的，现在的我还不够级别。

想一想，也只能把玉牌卖掉，用它去滚出更多的钱。

出了地铁站，途经前门肯德基时，天空不美，掠上了一抹乌云，像是要降雨。我马上快走几步，穿过胡同回到自家四合院，用修过好频频的格兰仕微波炉简朴热了热剩菜，等我填饱了肚子，细密的雨点也滴答滴答地落了下来，是小雨，可这种雨最不爱停，往往一下就是一整天。

“又得去送伞了，唉，现在的天气预报啊。”

我摇摇脑壳，从爸妈房间里翻出两把雨伞，打一把拿一把，出门坐车到珠市口，换乘57路，来到老妈的单元——马连道茶叶一条街。老妈在茶叶城三层的财政部办公，我敲门进去，把伞给了正在做账的母亲，又对着老妈同事这个姨谁人婶地挨个叫了一遍，便告辞脱离。

刚走到电梯口，远远看到一个成熟女人朝这边走来。

弯弯的眼睛，红红的嘴唇，丰满的身段，举手投足间激荡起一股成熟的风姿，极有姿色。如果我没记错，女人应该姓邹，是销售部的司理，委曲能算我妈的向导。她脸上挂着笑，短短十米距离，跟不少销售人员亲切地打了招呼，很是随和，“老李，你爱人不是住院了吗，早点下班回去吧，小赵，小刘，外面起风了，可能要下雨，没带伞的话就去我办公室拿，各人今天辛苦了。”

“谢谢邹司理。”

邹司理穿了套咖啡色ol装，丰腴的美腿被肉色丝袜牢牢裹着，很勾人，我注意到，许多年轻男员工都偷偷盯着她看。可我四周几个销售员妆扮的中年妇女却都一个劲儿地瘪嘴。

“假惺惺！”

“狐狸精！”

我走上电梯时，邹司理的高跟鞋也踩到了我后面不远处的蹊径上。

铃铃铃，她包里的手机响了，我听到她一直在吃吃地笑，电话里似乎是个熟人。

“……赵总您说笑了，我还指望着您多给妹妹先容几个客户呢……呵呵，瞧您说的，那虽然是没问题了，您想去哪玩，咱就去哪玩……成，成，不醉不休……那您可记得多照顾照顾小妹……真的？说话算话？”

听得出，她是个很精明很圆滑的女人。

我不禁悄悄想道，等我挣了大钱，一定得找个像邹司理和晏婉如那般漂亮的人做妻子。

下到一楼，往商城外走，身后邹司理的高跟鞋仍如影随形地随着我，或许是同路。

俗话讲，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走进旋转门时，我眼角朝她妩媚的面庞上瞟了一把。

谁知，邹司理居然对着我咦了一声：“……请停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