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洗澡之后（1/2）

田大弟想女人那里不知道怎么样了，这年月在流民里收买人口一般都是挑壮劳力的,除了青楼窑子之类,是没有人买女人的,东家掌柜既然能善心的收留女人甚至小孩,，约莫不会让她们吃太大的苦头吧？正想着，墙板那里却响起来了女人们特有的凄厉的哭叫、求饶声，把所有人听得满身一凛――到底那里在干什么？

墙那里的容貌和这边实在是一模一样的，只不外给她们剃头的人先来了而已。剃头师傅是从刘府西崽中选取的有力健妇，腰都和水桶有一拼的那种,经由短暂的剃头培训：剃秃顶。她们在当地的南瓜、西瓜和劳工们身上训练了不少次。两人一组，一人按头，一人先用铰剪把大从的头发剪下，接着是尖锐的剃刀，从发根把头发全部剃去，露出发青的头皮来。每剃一小我私家，剃刀还得往脖子下挂着的小瓦罐里丢进去――内里是消毒用的高度白酒，泡着三把剃刀，轮流用。

众女如何见识过这样的局势，掌柜得花钱把她们买来，不会是要她们当尼姑吧？这尼姑如果这只是短时间的还愿也就而已,只怕是那种名为尼姑庵,实际上是暗娼所在的藏污纳垢之所!一时间女人们又惊又怕，有人便在杂乱中哭了起来，马上一呼百应。

认真女生这边净化的是狗儿娘这个新近管事，按理说她xing格柔软，实在不适合搞这样要求震得住人的“净化”事情。被叫来主持的原因无非是因为她是刘府女人中经由刘白羽培训唯一算是有点医学知识的女管事而已。看到这番哭啼声震天的容貌，一贯是除了好显摆,心地柔软的她马上手足无措起来，忙乱的慰藉道：“不要怕，不要怕，只不外是剃秃顶，为了卫生的思量,也是为了各人好――”把刘白羽交给她的说辞,说了一遍又一遍,却是没有半点用处!

可是这个时候,忙乱的女人们自然完全不听她的，哭啼声和恐慌是带有熏染xing的，尤其是在生疏情况下孤苦无依的女人们中越发突出,检疫所上空哭声一片。干活的暂时女工原来就是粗手粗脚的货se,加上同为女人,自然不会怜香惜玉，继续举行这简朴粗暴的剃发事情，狗儿娘急得直跺脚，也没有其他措施,连连对行动粗暴的女工们嘱咐：“行动轻点，别吓着人！”

女暂时工们可没那么多的隐讳，她们的酬金是每理一个发可以领半两米，所以个个争先恐后，唯恐自己剃得少了亏损。这样快速高效得行动之下，很快就把五十三名老老小少的女人的头发全部给剃得jing光，赶忙又向男子那一面赶去继续她们的蓬勃之旅了。

约莫是发现哭叫也不会有什么作用，也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认命了,声音逐步得平息下来，有人把枷板一一打开，驱赶着她们继续往澡堂里去了。

检疫所的澡堂供颇费了刘白羽的一些心思：压力供水依然是接纳建议铁质水塔的措施，水则是从山上引进的山泉水。管道是用竹子做得，水龙开关接纳了最简朴的杠杆式。缺少密封件使得整个管路和开关系统一直会漏水，解决的措施就是在水塔上单独安装了一个闸门，当没人洗澡的时候把闸门关闭，杜绝输水渗透造成的铺张以及对铁质零件的腐蚀。

浴室分为男女两路，中间用木板墙离隔。每边都设有二十个淋浴位，没有喷头之类的工具，水直接从竹管里往下冲。地面同样用木板铺设，双方设有排水沟，直接往那河里排放就是,横竖也谈不上什么污染,因为纵然是洗澡水,看上去也比那黑乎乎的河水清洁许多了。

李三娘随着人群被赶进了这个又大又长的屋子。内里湿漉漉，chao乎乎的。还横七竖八的许多粗细不等的竹管。内里有温水在流动,似乎是个大型澡堂,狗儿娘冲着她们一阵比划，示意要她们除去衣服，准备洗澡！

寂静的女人们又开始大叫小叫。洗热水澡对流民们来说是好事，可是一群人全脱了一起洗的事情可从来没有过，有些身世稍好些的女孩甚至蹲在地上捂住了面目，只是哭,坚决不愿脱掉身上那一层薄薄的衣服。

浴室里女人们的吵吵嚷嚷让事情再次停顿下来，狗儿娘无计可施，她好话说尽，竭尽所能的用了一切可能的要领来解释、慰藉，却发现她的话基础没人在听，或者说没人想听。刘紫琼――这个通房大丫鬟见到自己昔ri的婶子无计可施，知道她却是不是狠心的人,便站过来，只是她爹娘一直提醒她对狗儿娘伉俪要当尊长看,不能拿主人的架子,于是刘紫琼拿出了晚辈的容貌恭顺重敬的问：“婶子，可许我来处置惩罚吗？”

狗儿娘擦了下脑门上的汗,一脸的愧疚：“不是这块料啊!白吃老爷二两银子的月钱了,真是没用,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