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做好事也难（1/2）

“这……二老爷年利几多，驴打滚么[每月复利]么？”张田试探着说道.

“这算定钱，不算利息的！”刘白羽以为张田思路实在是太广了，岂非明朝就没有订货金么？

“可是二老爷，因为水旱天气收成不足，你总得把订金收回去吧……”张田疑惑的说道.

“那是自然要收的……”刘白羽点了颔首，这是正理，只不外如果这样，那自己的优惠政策诱惑力可没多大了.

张田以为这二老爷说是心善也好，说是不接地气也好，对于庄稼人的心理还琢磨不透，于是给刘白羽解释出了问题所在.

在张田嘴里，刘白羽一向认为的淳朴的中国农民形象彻底坍塌了，而是狡诈大大的，刘白羽这种最原始的订单农业偏差太大了，如果给农民们先付款，农民们只怕会把这笔钱作为印子钱贷出去，不会把心思放在庄稼上，甚至有不知死活的家伙，会直接拿着刘白羽的订金，和二十一世纪还不起钱的老板一样潜逃.

“这农民们会把这笔钱作为印子钱贷出去？他们怎么收本息呢？”刘白羽印象中，这放印子钱的都得是膀大腰圆，带着刺青，凶器的黑社会，如果在现代还要有枪械，和老实巴交的中国农民基础就不沾边啊！

“谁家还没个婚丧嫁娶啊，不乞贷怎么办？都是一个村的，如何赖着不还？”张田以为刘白羽有点不接地气了.

“可是他们已经连地都没有了啊？”刘白羽疑惑的说道.

“没地家里总有农具，菜刀，铁锅，劳力吧！真还不上就得给人当十几年没人为的长工……人家还不见得喜欢你还呢！？”张田解释说.

情感我这么做在人家眼里就是傻逼啊！刘白羽只好收了自己这订单农业的主意，试探的问道：

“如果我先付两层定金，签订文书，有几多我们收购几多呢？”

“文书？文书对那些种地的有什么用？他们都是睁眼瞎，数都说不明确的，敢相信文书么？”张田外貌上藐视农民，实际上提醒刘白羽，对于文盲居多的农民来说，文书基本上和鬼门关无疑！

这！！！刘白羽原来想骂街，不外心里突然想到一句话，换位思考！

作为文盲，这个时代农民对文书的恐惧何尝没有原理呢？懂几个字，在文书里玩弄花招，骗走农民土地的事情还少么？况且自己在农民眼里是高屋建瓴的二老爷，自己只怕取得了他们的手印，都不用写什么内容，直接就可以让他们倾家荡产！

至于说自己家大业大，穿金戴银的，不行能看上农民的这点家当，这话原来就是强词夺理，几多倾家荡产失去土地的农民不就是被家大业大，穿金戴银的老爷们榨干的么？

刘白羽想到这里，招招手让张田出去了，没想到这施恩与农民，对于自己争霸天下的人心是靠不住，对佃农来这套依然靠不住！这拥有田皮的农民也不是一无所有啊！

那么，招募流民如何？刘白羽蓦然想到，自己可是有位面商人外挂的，实在就是种一点绿se蔬菜什么的，通过位面商人生意业务平台，也能从未来换来海量的粮食，只要注意疾病，控制人心什么的，那可比收买一般农民收效的多了.再遐想到黄鼎力大举说山东总兵刘泽清手下有不少辽东农奴，可以买过来，作为自己的焦点气力，正好自己现代的口音被误会是辽人，这个年月的同乡威力可不是二十一世纪能比的.

刘白羽想着想着，以为困了，心情郁闷的他也没有用饭的心情了，草草的吃了一碗利便面加牛肉干，刷牙，睡觉去了

这天晚上张田和他妻子又打闹了一场，刘白羽以为这张田的妻子简直就是他的对头，什么事都和他唱反调，刘白羽不知道的是，这一次照旧刘白羽惹出来的，他这次顺手给了张田家几十斤肉，以及雪花糖，雪花盐等等好工具若干，张田本想二老爷吃的兴奋了，能顺手把剩下的赏给自己家，可是因为刘白羽的企图失败，导致心情欠好，一口没吃，张田匹俦如何敢把这些工具都留下。

张田妻子说张田不懂事，说话不妥让二老爷烦了，犒赏也飞了，是天生上不了台面的命。张田则说自己妻子脑子有病，利益巨细分不清楚，就是一个败家老娘们，张田妻子最隐讳的就是别人说她不贤惠，更别说败家老娘们这种自己无法容忍的称谓了，自然越发起劲的问候张田的列祖列宗，于是事态的不停升级就不行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