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2）

“妈，我回来了。”谭非默走进客厅里。

装饰得一片淡雅的欧式威风凛凛威风凛凛的客厅里，随处摆满了盛开的鲜花。清香的白色百合，优雅的黄色水仙，怒放的金色太阳花，尚有一大捧摆在沙发客厅中央的粉色蔷薇。

芬芳的鲜花给客厅里带来一阵阵沁人心脾的芬芳，高高掉空客厅就像是一座温暖的大花房一样漂亮又明亮。

“非默，你回来了？”坐在白色沙发上的一位老太婆连忙站起身。

她穿着素净的家居装，微有些泛白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乱。满是皱纹的脸上，依稀还可见她当年清雅秀丽的容貌，只是她的神情却与凡人有些异样。听到儿子的声音她很兴奋地起身，但挥舞在半空中的手臂，却泄露了她双眼看不到的秘密。

“非默，非默你回来了！”陈碧云寻找着儿子的偏向。

谭非默连忙快步走到母亲的身边，拉住母亲的手。

“妈，我在这里呢。我回来了，你今天还好吗？”

“还好还好。”陈碧云握住儿子的手，才有些慰藉地坐下身，“今天已经不那么痛了，非默，你不用替妈担忧。”

“我怎么可能不担忧呢，您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了。”谭非默很认真地对母亲回覆。

母亲的眼疾已经有许多年，依稀记得是在他还不懂事时，家中的变故所至。那时母亲整夜流泪，又整夜忙于女红绣织，就只为历尽艰辛地把他抚育长大成人。到现在，母亲的双眼已经完全看不清了，而且似乎眼眶里还长出了一些小小的肿块，经常需要手术切除才气保住眼球不会被挤压变形。

通常看到母亲坐在阳光下，却看不到这漂亮的世界，还为病痛遭受折磨，他就以为自己的心都快要被压碎了。

“看你说什么呢，”陈碧云听到儿子的话，虽然拍拍他的掌背，却照旧以为心里甜滋滋的，“这个世上尚有许多对你很重要的人啊，像程漫，妞妞，尚有你……”

“妈。”谭非默打断妈妈的话，“她们来了？”

“嗯，来了，程漫在厨房里做鱼。我说只要秦姐弄就好，她偏偏要随着去，还说她有独家秘方。妞妞被张姐抱到后面花园里去晒太阳了。”

陈碧云知道儿子的心事，实在她又何尝不是呢？只是年华已逝，当年的恩恩怨怨，早已经随风飘散。她如果再盘算下去，只会让儿子和那里的积怨越来越深。儿子究竟照旧那小我私家的儿子，那份血缘，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

“我去看看妞妞。”谭非默站起身来。

妞妞上次着凉发烧，一直也没有痊愈。他事情忙碌又献少可以见到那孩子，所以有这个时间，他到是想陪陪那可爱的小天使。

恰好他经由厨房门口，程漫端着一碗汤正从房间里走出来。

“啊，你回来了！”她看到他，心里一慌，手里道差点洒出来。

“小心。”谭非默伸手就扶住她，才没有使她“汤洒人亡”。

程漫稳住身子，忍不住低头微笑，“呵，被你突然吓一跳，差点要把这碗汤都报销了。”

程漫的笑容一直很甜淡，有种像是草莓泡芙般的味道。可是那种泡芙又是谭非默最不喜欢的工具，太甜太腻会让他有种情不自禁想要退却的感受。

不外眼前的她妆扮得很像居家的主妇，盘起的长发，素净的罩衣，套在外面的碎花围裙，尚有她挽起来的衣袖。不再像寻常那样的迷人而优雅，反而有种质朴的清新味道。

谭非默微皱了一下眉，“这些事情你就不用做了，让秦姐她们来处置惩罚不就好了吗？”

程漫拢一下耳际的发丝，“没什么啊，我喜欢下厨，而且阿姨也喜欢吃我的做的鱼，我有独家秘方的，她们可都做不出那味道哟！”

谭非默抿抿嘴唇：“辛苦了。”

她的脸上绽出一朵笑容，虽然只是这样轻轻的一句话，心里却照旧甜甜的。三年来，她深知谭非默的性情，能让他说出体贴的话语的人，都在他的心里有着差异的位置。

“我没事，你去花园里看妞妞吧？等下抱她过来就好了，饭菜马上就做好了。”程漫软语依喃地嘱咐他。

谭非默点颔首，抬腿朝着后花园里走去。

虽然这样的家庭聚会，在三年里已经举行了多次，只是他照旧有种说不出来的不适应，显着谁人在厨房里“洗手做羹汤”的，应该是尚有其人。只是那小我私家恨心地抛下一切走了，再也不转头。

妞妞正在花园里晒太阳，一看到谭非默走过来，连忙就大叫着扑进他的怀里。

“爸爸！爸爸！你回来了。”

谭非默伸手抱住她，像天使般的小人儿，总是会让人以为特另外愉快。

“妞妞今天乖不乖？有没有吃药？还发烧吗？”他细心地把手贴在小宝物的额头上，像是一位真正的慈祥父亲一样地疼爱着她。

“妞妞很乖，我已经不生病了。”妞妞缩在他的怀里，像是一只软软的小绵羊，“爸爸，你什么时候回家啊？我和妈咪天天晚上都很想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