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2）

体贴喝得酩酊烂醉陶醉。

安正杰半拖半拉着她，“谭总，我先送关小姐回去，清辰妹妹就交给你啦！”

体贴泪如泉涌，却还在挣扎着要喝酒，安正杰好不容易拖着她，才哄出了包厢。

清辰坐在座椅上，竟然没有阻挡安正杰滇议。

她有些累了，倦了，醉了。

从他泛起，她就知道总有一天是要面临的，无论是在什么样的情景下，她都无法逃脱，不是吗？既然今天各人都有些薄醉，那么，就把一切都铺开吧。

铺开那颗牢牢恪守的心，铺开那转身要逃走的激动。

她望着站在门口捣非默，竟然对着他浅浅地笑了一下。

谭非默的心马上就以为像是被蔷薇了。

他记不清已经有多久没看过她的笑容了，那遥远得似乎在学生时代才有的影象。她清丽、甜美、单纯而又真挚的笑容，他不知道有多久多久没有看过了。

现在她就坐在他的扑面，清澈地对他笑。

盈盈的眸子里，漾着一片清丽丽的水光。淡淡的颊边，浮着一片粉红色的霞光。

她望着他的眼神，没有闪躲，没有畏惧，没有像以前一样的挣扎，她坦白的，清澈地望着他。

谭非默忍不住就攥紧了拳头。

包厢的房门被服务生轻轻地带上，整个房间里，就剩下了她和他。

她浅笑，举起羽觞来又送到自己的唇边。

“不要再喝了。”谭非默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一步跨到她的身边，伸手就抢过她唇边的那细白玉般的瓷杯。

“呵。”她眼光迷醉，“谭总……这酒，很好喝。喝了之后，会有一种梦一样的感受，你不想试试吗？”

琥珀色的酒光在她的唇边摇曳，却惹得谭非默一阵雄。

“我不想试。”他冷声，把羽觞放下。

活该的安正杰，他说要缔造条件，可没有说要把清辰灌醉。

“可是我想……”清辰的手臂横过他的胸前，用力地去抓那杯酒，“我喜欢这种感受，像梦一样的感受……”

“清辰，不要再喝了！”他一掌握住她的手，清晰地叫出她的名字。

清辰的手指蓦然一震，她半眯着眼睛，有些痴痴地对他笑：“清辰……你叫我清辰……是的，以前……你也是这样叫我的。”

谭非默的手，猛地一颤。

“我以前叫你什么呢？”她半伏在桌子上，一只手臂还横在他的胸前，“对了，我叫你非默的。谭非默，非默。”

谭非默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已经浅醉的她。

他从未想过她还会说这样的话，在s城，她对他恐惧的心情，让他对一切都灰了心。可是，宁愿是面临着她那样倔强的心情，他或许还能对她板起脸来。但现在，软弱的、浅醉的、似乎有些懵懂的她，却让他的那颗心，被揉搓得生生帝。

他不搭话，她便自己趴在桌上自言自语。

“你是不是很生我的气？你是不是跑到s来抓我，你是不是为了我才把事情交给东方，你是不是恨不得把我痛骂一顿，然后再也不要见我？”她转过头来，看着谭非默。“你告诉我，是不是？非默，是不是？！”

谭非默的心都被揉碎了，他牢牢地抿着嘴，虽然有千言万语，可是他却一句也不愿说。

“你骂我吧，非默。你骂吧。不，或许你打我也可以，打我谁人时候那么不懂事，打我就那样丢下你就跑……非默……”

她动手去抓谭非默的手。

谭非默却像是被突然电到一般，蓦然缩手。

“岂非你不想吗？不想问吗？不想知道吗？不想……处罚我吗？非默……你不用这样，你不用给我事情，你不用可怜我，你不用……”

清辰伏在桌上，眼泪，一颗一颗地淌下来。

谭非默心如刀绞。

他见过她的眼泪，在谁人夜晚，她流了整整一夜的泪。在他的枕边，在他的怀里。谁人时候，险些也是这样的感受，恰似在被人用刀子，生生地挖着自己的心一样。可是他们都是倔强而顽强的人，他没有问过为什么，她也没有说。

她只是坐在那里低泣着，而他唯一能做的，即是把她轻轻地拥在怀中。

他以为，只是那轻轻地一拥，便可以温暖她，便可以把一切的伤心全部扬弃。可是没想到，到头来，却只是获得了她的离弃……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走出浴室的那一刻。

钻石戒指的光线，在梳妆台上闪亮，华美的婚纱，在阳台上随风飞翔。

一室的空空荡荡。

他支付了心，她却只留给他一室的清冷和空荡。

“别说了。”谭非默终于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

“怎么，你不想听我说？”清辰半爬起身子，流着泪望着他，“你不是应该想问吗？你问吧，你问吧，只要你问，我都告诉你……横竖已经那么久那么久了，久到我把一切都快要忘记了……忘记那些事，忘记那些人，忘记……你……”

谭非默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