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九十)(1/2)
“来吧,兄弟,里边坐吧。”汉子引领着老黑和我去了最里面的雅间。
“有几个青山的兄弟过来耍,还没开始,一起认识一下吧。”汉子说着打开门。
里面一片嘈杂,看见汉子进去,屋里所有的人都立刻站起来了。
“伟强哥。”
“伟强哥。”
屋子里的嘈杂声戛然而止,大家都安静下来,争相叫着哥,“老四,你让个座,改天再装客吧。”汉子笑着把主客位置上的一个兄弟撵了。
那个被称作老四的,赶紧站起来,“好说,哥,本来我就说不坐,咱哥俩谁跟谁。”
“来,兄弟,坐下。”汉子安排老黑坐主客位置。
“别,让海超坐吧,他是我兄弟。远道来的。”老黑跟汉子商量着。
“中!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汉子回过头拍着我的肩头,把我让到主客位置上,“坐吧,兄弟!”
“别,还是让黑哥坐吧。”我退让着。
老黑给我使了个眼神,“坐吧海超,伟强哥让坐就坐,听哥安排!”
“好吧,谢谢伟强哥。”我跟站着的各位拱拱手,径直坐下了。
“来,黑儿,坐这边。”伟强又把老黑拉到副客位置。
还没到副客位置,原来在副客位置站着的一个留着齐秦狼头的兄弟就赶紧让开了位置。
这次老黑没推辞,道了声谢,坐下了。
伟强站在主人位置上,这才摆摆手,大家都各自找位置坐下了。
“这位哪里的兄弟?老大给介绍一下?”刚才坐主客位置的老四说。
“哈哈,我这兄弟厉害了,我先介绍黑儿,伟强用手指指我,“这位新朋友,我不熟,一会让我兄弟介绍。”
“这位兄弟别看他其貌不扬,瘦骨嶙峋。但是昌河县没大有不认识他的,外号老黑。”
“哦,”大家点头,明显还是有很多不认识老黑的。
“老黑和我是发小,应该这么说吧?黑儿?”伟强扭头征询老黑的意见。
“算,但是要狠论的话,跟你兄弟伟亮岁数差不多。你是大哥。”老黑豪爽地说。
“嗯,怎么不算发小?从小带着你俩玩。”伟强计较着。
在坐的这些兄弟一听,老黑跟伟关系这么铁,也你一言我一语的附和着。
“算!”
“这是正儿八经的发小!”
伟强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还有层关系没说,黑儿的老爷子是北边镇上的武装部长,跟我家老头子是铁哥们,我爹那会儿是民兵连长。”
“哦,怪不得,这么亲。”大家恍然大悟,唏嘘不已。
这时,敲门进来一个服务员,问道:“经理,咱这桌怎么上菜?”
“今天我好兄弟,黑儿来了,标准改了,按最高标准上!”伟强大声说。
“现在上菜吗?”服务员又问。
“上!赶紧上!我都等不及了,要跟黑儿兄弟喝一杯!”伟强吩咐,
服务员下去了。
“好了,现在让黑儿给大家介绍一下远道来的这位兄弟。”
“我这个兄弟厉害了。”老黑喝了口水,不慌不忙地说,“这位兄弟叫海超,从烟海过来的。”
“哦,烟海的。”其他几个兄弟互相议论着。
“老爷子是公安局长,也是咱昌河人,考大学出去的。”
“海超是让老爷子发配回来考大学的。”
“哦,在那边惹事了吧,兄弟?”伟强拍着我的肩头笑着说。
我无言以对。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拿军刺捅了个人。”老黑轻飘飘地说。
“哇~”屋里议论纷纷。
“看样兄弟也是性情中人啊,今天通过老黑认识,要好好喝一杯。”伟强顿时刮目相待。
周围坐的那些兄弟更是你一言我一语地跟我找话,想加深印象。
这时,门开了,两个服务员端大托盘排着队进来了,托盘上堆的满满的盘子。
不一会,桌子上就摆满了菜。
又有服务员端了白酒上来,伟强把白酒抓在手里,侧身跟我说,“兄弟,咱老家没什么好酒,就是昌河白干,来吧,添满。”
我忙推辞,“我来点啤酒吧,白酒不大行。”
“那怎么能行?咱男子汉哪有喝啤酒的?”伟强笑到。
“添一杯吧,海超。”老黑在旁边说,“不过,酒前得跟伟强哥说件事,想请伟强哥做主。”
“什么事?还这么严重?说说看,说完了,咱安心喝酒!”伟强笑着说,“只要是青山地面的事,哥帮你办!”
“好!有伟强哥这句话,我们兄弟就有底了,可是……。”老黑说着往周围人身上看了看。
伟强明白了,大大咧咧地说:“说吧!黑儿,这些都是我的好兄弟,有什么事我还要安排他们去办。咱们该喝酒喝酒。”
“那,海超?我跟伟强哥说说吧?”老黑征求我的意见。
我点点头,“黑哥,你也了解情况,你说吧。”
“是这么个事,其实也不是个大事,但对海超来说,是件大事。海超兄弟很重弟兄感情。”老黑喝了口茶水。
“海超回昌河是住在二叔家,二叔全家照顾得很好。”
伟强一边听着一边频频点头。
“海超二叔家有个堂兄,在咱们青山镇读书。”老黑就这样把前因后果和我们今天来的目的,跟伟强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哦,明白了!那家伙叫什么?敢欺负咱兄弟的嫂子。”
“对。叫什么?我马上安排人去学校收拾那家伙!”原来坐主客那个叫老四的也火冒三丈,站起来跟伟强表现。
老黑顿了顿,看了一圈全桌的人,说,“那孩子也是青山街的。”
“青山街的就更好说了。”老四哈哈大笑,交给我了。
老黑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地说“叫:纪-晓-波!”
“听名字像你们村的,老四?”伟强看着老四说。
“怎么是他?”老四好像也没想到,站在那不说话了。
“谁啊?你认识吧?”伟强又问。
“唉,何止认识啊,是我们村的,就是俺家西邻亲。”老四说。
“怎么?有什么困难吗?”伟强盯着老四问。
“我动手,肯定不合适,邻邻居居的,还是一个门里的。没出五服。”老四为难地说。
“那怎么办?我再找别人去?”伟强明显有些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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