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蛛丝马迹（1/2）

一夜未眠，秦霄刚刚在驿馆睡下休息，范式德却来敲门将他叫醒，对秦霄道：“大人恕罪，事非得已下官才敢来打扰大人休息。”

秦霄道：“范先生不是也没休息么，辛苦了。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范式德道：“事情倒没有，不外，鄂州刺史吴兴国已到驿馆前来求见。”

秦霄奇道：“这吴兴国消息倒也灵通，居然知道我到了武昌，还跑到这里来见我。也罢，待我稍事整理一下，就去见他这个三品大员。”

秦霄来到驿馆正堂，一个身着紫袍官服，年约四十五六的人走上前来，纳头便拜：“鄂州刺史吴兴国，不知钦差大人已到鄂州，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秦霄忙将他扶起：“吴大人免礼。大人乃是三品大员，官居秦某之上，怎能行如此大礼，岂不是要折煞秦某。秦某久闻鄂州民丰物阜景致优美，就绕着道儿不请自来，还请吴大人不要介意呀！”

吴兴国垂首笑道：“大人言重！大人是朝庭御史，天子钦差，所到之处便如天子亲临，怎能以官爵论尊卑！大人能远道来我这鄂州，真令我这穷乡僻壤生辉不少啊！”心中却悄悄惊讶道：早闻钦差大人是个年不足二十岁的少年郎，没想到居然如此老成稳重，怪不得被陛下委以钦差重任！

二人分座坐下，外交了一阵。吴兴国为官多年，精熟政界，言谈举指也透出一股儒雅沉稳之气，不卑不亢，倒也令秦霄悄悄钦佩。

稍时事后，吴兴国道：“秦大人在此武昌小县盘桓日久，不知何时能驾临鄂州？不瞒大人，下官听闻钦差大人已到武昌，便星夜启程前来迎接，不知大人……”

秦霄笑了笑：“多谢吴大人盛情，只是秦某尚有一些事情没有办完，稍等几日后，秦某定然造访鄂州，到时还要多多讨扰吴大人。”

吴兴国道：“既然如此，下官也不委曲大人。大人什么时候驾临鄂州，我吴兴国都代表鄂州黎民体现接待。另外，武昌县令赵世材，此人……”

秦霄心中一疑：“赵世材如何？”

吴兴国叹了一口吻，道：“实不瞒大人，大人来到武昌，即是他差人告诉下官的。这赵世材，正是下官的小舅子。此人虽胸中有些墨水，却是个纨绔子弟身世，花钱无度，生性有些贪婪。下官曾多次申饬训斥他，虽已有些收敛，却仍然有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不外，此人在农桑渔林谋划方面倒也有些才干，这武昌县在他治理之下虽然算不是极富之地，也可以说是少有成就。还望大人看下官薄面，在处置惩罚此人的时候，能网开一面，给他个悔改从善的时机。”

秦霄微微一笑，心中想道：登门前来，原来是为赵世材求情了，三品刺史给一个六品知县求情，这体面算是给得够大的了。于是对他道：“吴大人不必过虑，秦某自会多方考证，自有区处。朝庭造就官员不易，秦某也不想随意便将人抄家罢官，断人生路。”

吴兴国大喜：“那下官就多谢大人再生之德！”

吴兴国请辞离去后，秦霄徐徐摇了摇头，道：“这小舅子县令，似乎并没给上面他这个当刺史的姐夫，挣来什么色泽。我要是刚开始就办了这个赵世材，倒会多了一个三品刺史的冤家对头。这政界上的事情，果真是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啊！现在我算是明确，为什么21世纪搞‘反腐倡廉’要下那么大的功夫了。官官相护，向来就是政界上的潜规则嘛。”

范式德道：“大人，我们今日去那里？刚刚贾府已经用花抬轿子将莫云儿娶了回去，凭证大人付托的，没有张扬，宣扬鞭炮都没见，只有几个内亲挚友上门祝贺。”

秦霄略略的思索了一阵：“暂时不用惊扰这对心怀鬼胎新人吧。我们去谁人渔夫杜远山家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我总感受，这个渔夫在本案中，饰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

“大人要不要稍事休息？”

“不必了，现在启程。穿便装吧，就我们两个去。黑蛋打这么大的呼噜，昨晚去墓地办差肯定是累坏了，就让他休息吧。”

小渔村，杜远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