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三片元青花】（1/2）

谢绝了吴叔叔伉俪吃午饭的邀请，我将古瓷片包好，跟小东挥手离别。席蔓莎许是有事，也没在他家用饭，一起下了楼。在丽泽桥远程站前的公交站牌下等车时，席老师包里的手机响了，瞧她略显紧张的心情，八成是谁人她正在追求的男子打来的。

马路扑面是个服装尾货批发市场，许多外地商家提着大包小包的衣服等车，摩肩接踵。

席蔓莎被挤下了公交站台，她堵住一直耳朵，按下接听键：“喂，我刚从吴叔叔家出来，现在去找你吧……啊，打了好几个？对不起，对不起，路上太吵我没听得手机响……你，你别生气，我不是居心的，对不起……”电话里，席蔓莎一直在致歉，过了良久，“……不吃了？为什么？不是说好了么……你母亲？啊，别别，我，我照旧不跟她说了……没为什么，有点畏惧。”

我要坐的公车已经进站了，但看看席老师，我照旧没走。

“那，那好吧。”席老师一副可怜兮兮的小容貌：“……诶，阿姨您好……没有没有……不是不是……您别这么说，我，我一定会好好对他的，我立誓……我做过手术，病已经稳定了……阿姨，您给我一次时机吧，求您了……真的求求您了……”

十分钟后，一语凄凄切惨戚戚的叹息为席蔓莎的乞求声画上了句号。

她挂掉手机，闷闷不乐地揪了揪手包的挂链。

我注意了一下她的脸色，慰藉道：“实在，我以为您条件真挺不错的。”

“不错什么呀。”席老师病态的面庞上隐露出一抹深深的自卑：“先天性心脏病不是动过手术就能完全康复的，医生说了，纵然下半辈子不发病，也有很大几率遗传给下一代，哪个家长愿意自己孙子孙女沾上这个病啊？愁都愁死了，唉，赶明儿照旧听爸妈的，找个外地人嫁了算了。”说到这儿，席蔓莎脸上一烫，“……呃，我跟你说这个干啥？车来了没？”

遇事气馁，不自信，席老师与我的性格倒相差无几。

回抵家，我把古瓷片收进了柜子里，转身再次出门。

吴叔叔这片古瓷照顾护士的不错，没有周大爷那片的污渍，自然用不着84消毒液擦拭。

我心情极佳，边跟蒋妍发短信谈天，边朝北京古玩城走去。

之所以最先选择周大爷和吴叔叔的元青花残片下手，一来，是一年后的电视节目顺序如此，二来呢，是他们两家人均不是专业搞收藏的，对该瓷片，情感身分占据了上风，收购难度较大，逐而，我才先选了最难啃的骨头下嘴，现在两个瓷片均已得手，我心头悬着的石头也落了些，余下残片的收集事情，肯定会比之前两片轻松许多。

进了古玩城，我忽而想起桩事。

似乎最近几天有出好戏即将上演，我虽未亲眼所见，但在其时闹得沸沸扬扬，没有人不知道。现有艳照门，有电话门，这里发生的那次，各人也给起了个诙谐的名字——柜子门。熟门熟路地在厅里转了一大圈，我却没找到事件的发生所在，想来不到时候吧，就没放在心上，溜达去了一家瓷器专卖。

老板是其中年妇女，姓钱，也是我一年后看了电视才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