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样太监 两个世界（1/2）

早上醒来，小太监睁眼一看，太后姐姐坐在梳妆台前，那四个叫春夏秋冬的女孩正在帮她梳头画眉搓肩揉背。潘又安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

“妈妈！”

皇太后转过脸来，小太监吃了一惊：皇后姐姐的脸色酷寒如霜，和夜里谁人女人完全换了两个样。虽然她的声音不高，但小太监足以感受到她的威严。只听她说：

“安儿，我昨晚说的话忘了，以后叫母后。今天是第一天，让你多睡了一会，以后下不为例，记着了？”说罢，太后转身对一个宫女付托道，“秋儿，你去侍候他洗脸用饭，然后领他去习武。”

“以后我们怎样称谓这位小哥哥呢？”秋儿低头问。

“叫王爷！哀家已经收他为义子了，你们不叫王爷叫什么？”

“是，太后娘娘！”秋儿小声嗫嚅道。

“尚有，”太后又嘱咐刚要出门的小太监，“谁人教你习武的武师姓李，你别称他为师父，至多叫一声老师，叫老李也行，叫师父太俗，去吧！”接着太后又对秋儿说，“秋儿就陪在小王爷的身边，王爷要吃要喝上茅房什么的你小心侍候着。中午直接送小王爷去御膳房用饭，下午陪皇上一道去念书，等会我就付托下去。”

出了门，门口有两乘轿子正等在那里。秋儿小心地搀扶着小太监上了一乘四人抬的大轿，她自己随后登上一乘两人抬的小轿。

小太监偷眼往外一瞧，前边喊道的一个小太监映入他的眼帘，他喊了一声，说：

“喂，你不是王小五吗，怎么在这儿？”王小五和潘又安一块儿学习过的，他认识。

王小五回过身来呲牙一笑，笑的样子极是难看，嘴唇嚅动了一下，但没发作声。

“妈的”，小潘没有获得理睬，很是生气，小声骂了一句，“不知当了个多大的差使，架子大的人都不理了！”

早饭吃罢，出了皇宫，轿子又走了很长一段路，刚刚到了演武场。潘又安下了被秋儿扶下轿，他两步奔已往，一掌拍在王小五的肩上，嘻嘻骂道：

“***王小五，刚混上好差事就不认识我了？我还和你一个床上睡过觉、你的小牛牛我都摸过哩！”

王小五急遽俯身下拜，边叩头边哀告说：“王爷饶了我吧！适才我们的太监部头儿说，今天抬的是小王爷，要我们小心侍候，你是王爷，我是仆从，我敢和你说话？”

潘又安拉起王小五，慰藉说：“咱俩是朋侪，不管那么多？以后有啥事，你找我。”

“谢谢王爷！”王小五又要爬下叩头。

潘又安变了脸说：“以后再不许给我叩头，要不我可生气了！”

王小五刚跪下一条腿，仰起头来小声说：“是，王爷！”

“也别叫我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