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鸣式还在追（1/2）

“早上好啊，小熊猫和漂泊者。”诺诺穿着牛仔裤坐在讲台上，看着两位大明星一前一后进来。

路明非顶着一对黑眼圈，与漂泊者两个方向走进门前，一夜预习+复习但愿有用，被诺诺主动打招呼，他激动地说出口，“对不起对不起，昨天不知道怎么就爆了你男友。”

听取教室里嘘声一片，芒刺在背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路明非恨不得抽一下自己的嘴。

“早安，诺诺，路明非。”刷了半宿帖子理清人物关系的漂泊者笑了笑，看起来像洞察某些潜在三角恋关系，但在别人的眼中却更像是复杂的四角恋。

已经入座的新人们不由把敌意再度面向路明非，一位学生会会长的女人，一位是传说中打败狮心会会长的女人，怎么会与他的关系这么好？

只要他发出邀请，无论是哪一位都是令人眼红的男女朋友关系。

诺诺耸了耸肩毫不在意，“你爆了他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快要考试了，你们快回到座位上吧。别想着作弊哦，监考老师是曼施坦因教授，我就负责收卷。”

“漂泊者，鉴于你的特殊情况，我们在这里为你临时安排了一个位置。”诺诺指向了讲台旁边最近的那个座位，一个在学生中颇具争议的位置。

路明非，一个深谙学生心理的人，一瞥之下便明白了这个位置的用意——它是为了防止顽皮学生搞小动作而特别设立的，一个处于严密监视下的“重量级”监视位置。

路明非几乎可以感觉到汗水从额头滑落，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同情。这个位置，即使是最微小的作弊行为，也会被无情地放大，成为众目睽睽之下的焦点。

他举起拳头，向漂泊者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漂泊者，加油。”

随后，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心中默默为漂泊者祈祷。

漂泊者对于这个安排显得泰然自若。尽管这个位置意味着她将处于无数目光的焦点之下，但她心中坦荡，无所畏惧。她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名牌上，那上面的名字与她并不相符。

她抬起头，带着一丝好奇向诺诺询问：“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名牌有什么特别的用途吗？”

诺诺手里拿着一支笔，笔尖在空气中轻轻旋转，她微笑着回答：“哦，这是你的英文名字，RoVER，如果你不喜欢罗孚，我们也可以叫你路虎。”

“路虎”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是荒野中的声骸，漂泊者轻轻摇了摇头，决定还是选择“罗孚”。

“还是罗孚吧。”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嗯，那真是太好了，这样我们就不需要现场拿笔来改了。”诺诺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轻松，她手中的笔似乎也随着她的话音轻轻停在名牌钱，仿佛在为这个决定画上句号。

两人的谈话引起了曼施坦因教授的注意，漂泊者毫不避讳地迎上了教授探究的目光，与诺诺结束了对话。

曼施坦因教授的目光在漂泊者身上轻轻一扫，然后他看了看手表，宣布：“全员到齐，现在开始宣读考试纪律。”

“作弊是绝对禁止的，违反者会被取消一切资格！不要试图偷看别人的试卷，摄像头覆盖了整个教室，没有任何死角！也不要试图携带电子通讯设备，无线电波在教室里也是被监控的！我知道你们都是天才，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比你们更加天才的人也曾在这个教室里考试，你们现在能想到的作弊手段，都有人尝试过……”曼施坦因教授抑扬顿挫，威风凛凛。

对别人来说，这一段内容可能显得枯燥无味，有的人摇头晃脑，有的人看向窗外，但对漂泊者来说，这是她头一次经历如此正式的考试氛围。她正认真地听着规则，直到最后一句，“正式开始之前请关闭手机，和学生证一起放在桌角上。”

漂泊者，虽然分辨不出小盒子的价值，但她还是按照指示把手机关机，和学生证一起放好，然后等待着下一步指令。

随着一道暗色的屏障悄无声息地从精致的木窗内侧滑出，教室内的所有窗户都被巧妙地遮挡，室内的灯光随之亮起，诺诺沿着教室的中央通道，逐一将几张A4尺寸的纸张和一支已经削尖的铅笔递给每一位新来的学生。

然而，当学生们接过试卷时，他们惊讶地发现，这些纸张上竟然没有任何文字或图案。这突如其来的空白让四周响起了一片惊讶的吸气声。

面对这意料之外的情况，有学生不由自主地举起了手。

“不必怀疑，试卷没有任何问题。我会在教室外，有什么问题可以提问。讨论是不禁止的，只要你们不抄袭别人的答案。”曼施坦因教授说，“祝你们好运。”

可以讨论说话，漂泊者扶着脑袋，笔尖晃了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好，漂泊者，”一个温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转过头，看到一个面带微笑的男生。

“我叫奇兰，是新生联谊会的主席。你的风采让我印象深刻，不知能否请你为我签个名？”他的笑容灿烂，仿佛宝莱坞电影中的明星，一头漆黑的卷发和黑白分明的眼睛，让他看起来格外迷人。

“新生联谊会？”漂泊者好奇地问道，她的目光落在了奇兰递过来的记录本上。本子上已经布满了签名，其中不乏一些潦草的笔迹，比如路明非那歪斜扭曲的签名，显然是在曼施坦因教授的严厉目光下匆忙完成的。

奇兰耐心地解释：“新生联谊会是为新生设立的组织，旨在团结大家，帮助我们更好地融入校园生活。我正在努力推荐你和路明非担任会长的职位。”

漂泊者在本子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但仍然有些困惑：“我和路明非？”

奇兰似乎一瞬间意识到时间的紧迫，他迅速在一张纸条上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递给了漂泊者。“考试即将开始，我们之后再详谈。”

漂泊者接过纸条，她的目光转向了教室的监控摄像头，以及窗外投射进来的观察视线。她心中暗自思忖，这样的交流应该不会被视为作弊。

随着考试的正式开始，一阵音乐在教室中响起，那是一首漂泊者从未听过的乐曲。它的节奏强劲有力，充满了激昂的力量，所用的乐器发出的声音在今州是如此陌生。

是特有的乐器吗？

漂泊者不由自主地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晃动起来。

在这激昂的音乐之下，漂泊者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低沉而神秘的副旋律，它的旋律在她的耳边回荡，仿佛在召唤着什么。频率逐渐在她面前凝聚成了形象——一只侏侏鸵？不，是两只，一群侏侏鸵，它们如同追踪敌人的猎手，正在群体捕猎。

漂泊者心中一动，这么多声骸若是不吸收，岂不是浪费了这难得的机会？

一想到葫芦没了，她不禁咬了下牙，究竟是谁拿走了她的宝贝葫芦。

漂泊者轻轻叹了口气，她的目光转向了路明非那边。

原来，这场考试并非她所想象的那样，而是一场作画的挑战。

路明非正拿着笔，专注地在纸上描绘着。

她也拿着笔仔细地描绘已经锄过百次大地杀过的侏侏鸵。

随着一个个题目在广播上播放出来，漂泊者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每一道题目的解答中。她的笔尖在纸上跳跃，如同舞者在舞台上旋转。每当她停笔沉思，她的目光总会不经意间与路明非的视线相遇。

“怎么了吗？”漂泊者注意到路明非的神情有些异样，她轻声问道。

“你快看看周围，他们疯了。”路明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他的眼神在教室里四处游移，最终定格在那些表情各异、行为古怪的考生身上。他们或是似笑非笑，或是涕泗横流，像是被抄九族的悲痛，又像是群魔乱舞的狂欢，他们在教室里随意走动，或是挥毫泼墨，形成了一幅幅奇异的画面。

漂泊者皱了皱眉，她感到这种场景与她在小帕形成的索诺拉环境中所见到的频率有着惊人的相似。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位雪白的少女身上，她正沉默地答题，仿佛周围的喧嚣与她无关。三人的位置形成了一个不伦不类的三角形，就像是她们三个怪胎一般的存在，孤立而又引人注目。

“这也是测试的一部分？”漂泊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她不确定这是否是考试的一部分，还是某种她尚未理解的规则。

“那我们是不是也要装疯卖傻？”路明非的话音刚落，他的目光就被一个突然出现在课桌上的身影吸引。那是路明泽，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

与此同时，漂泊者感觉到了阿布的出现。

阿布伸了个懒腰，眼睛半睁半闭，它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然后向路明泽的方向飘了过去。“漂泊者，我闻到了好吃的味道。”

漂泊者轻轻地抓住了阿布，摸了摸它的肚子，“你醒了？这一觉睡得可真漫长，原本准备了好多好吃的等你，这下全进我肚子了。”

一听到有吃的，阿布头上的呆毛立刻高高竖起，它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起来，“好吃的，在哪里？！”

“不对不对，好吃的味道飘远了，这里不是外面，是漂泊者你进来叫醒我了。”阿布用它那软乎乎的手指思考着眼前的状况，呆毛也随着它的心情变化，变成了鉴心的模样。

漂泊者轻抚着阿布那柔顺的毛发，声音中带着一丝探究：“是频率引起的吗？你说的那股美味的气息，是从哪个方向飘来的？”

“是窗户那边！”阿布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它轻盈地飘向窗户，似乎那股香气对它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漂泊者紧随其后，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些原本封死的窗户上，现在却出现了几道细微的裂痕。透过这些裂痕，她瞥见了那个曾经逃走的鸣式，它的身影在窗外的空气中若隐若现。

漂泊者手中的迅刀如同一道闪电，随着她手腕的轻巧一转，刀锋精准地落在了缝隙之间。手起刀落，那原本紧密的隔板被巧妙地展开，露出了一丝缝隙。

透过这细微的开口，她能听到那隔板之后传来的沙沙声，一阵光芒亮起，再度睁开眼时已经到了收卷的时间。

在完成最后一道题目时，漂泊者的目光落在了自己手中的笔上，她的笔触在纸上舞动，最终在图上勾勒出一只透过缝隙窥视的鸣式，这只鸣式的眼睛锐利而怨恨，仿佛能够洞察一切，在别人看来，这或许只是一只爬行动物的眼睛。

难道是催眠吗？漂泊者暗自判断着，笔下的痕迹确实是她在无意中画出来的，这是出自于潜意识的结果吗？

那位战争的鸣式，自从北洛野一战逃跑之后便没了踪迹，难道是蛰伏在这里打算引发更大的悲鸣？她摸了摸手上的纹路，干坐着思考不是她的风格。

试卷在她手中被整理得井井有条，每一角都对齐，每一页都平整之后，递给讲台边的诺诺。

“谢谢，我数一下。”诺诺一边封装着试卷，一边不禁发出了赞叹：“漂泊者，你的表现真的很出色，自始至终都保持着镇定自若的态度。就连曼施坦因教授都显得异常兴奋，他那表情就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差点就指着你们三个大声欢呼。没想到在这一届中，竟然有三位可以称得上是天才中的天才。而路明非，他还在呼呼大睡呢。你的精神状态真是令人钦佩。”

就在诺诺的话音刚落，曼施坦因教授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过奖了，如果路明非醒了，能麻烦你提醒他查看一下消息吗？我现在去一楼看看书。”漂泊者心中已经有了计划，她打算利用接下来的空闲时间，去探索一下阿布所指的路明非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究竟是什么。在她的内心深处，似乎已经有了一些猜测，那股味道，难道真的和那位自称路明泽的少年有关吗？

此外，对于这个世界，她所知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