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煎熬（2/2）

“方哥，那要不，我先来？”黑脸男咽了口口水，颤巍巍地开始解起裤子。

“你们……禽兽！你们……”中年男子强撑起身子，破口大骂，整张脸已是皮开肉绽。

刀疤男上前又是一脚，将中年男子歪斜的眼镜踢飞了出去。“就你他妈的话多！老老实实不要动！”

中年男子满脸血污，倒在地上想竭力说些什么，可胸膛起伏间，嘴里只能吐出一个个血泡泡。

“你们……你们别过来……我……”田姨浑身颤抖，连连后退。

“姐姐，那秃头有什么好，哪配得上你啊，跟着我们仨吧，一定各方面都满足你。”黑脸男压在田姨身上，淫笑道。

“滚开！你给我……滚开！”田姨竭力挣扎，扇了黑脸男一个耳光。

“哈哈哈哈，小龙，以前你被女人甩耳光，现在都把女人压到身下了，还被甩耳光啊！哈哈哈哈哈！”刀疤男大声嘲笑。

黑脸男本就墨汁一样的脸更黑了，用力按住田姨的手，沉声道：“臭婊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老公的命还在我们手里，伺候好我们，或许还能饶他。”

田姨无力地望向天花板，泪水从眼角簌簌滑下。

张沫白转过头，不忍心再看。只听见“唰”地一声，田姨的衣服似已被撕开。

“哈哈哈哈，好大啊，好嫩啊，方哥峰哥，捡到宝了！”黑男激动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又是一阵衣服撕裂的声音，田姨呜咽一下，开始哭哼。

“迷死人了！姐姐，你几岁了？嫁给这秃头真是委屈你了。嗯！哼！”黑男沉迷其中，肉体撞击声越来越响，回荡在空旷的药店内。

张沫白紧咬牙关，死死抠着自己的大腿。

他想冲出去！他想不计一切后果地冲出去！他想掏出枪，在三人头上都开一个血洞！他想拔出刀，往三人喉头都划一道口子！

可是他没有办法。枪里只有两发子弹，况且从这个角度根本没信心能击中。即便能侥幸击中一人又怎样？张沫白扭头看了看：沈老伯铁青着脸，也像他一样死抠着大腿。翠翠捂住耳朵，低下了头，看不清表情。

张沫白不敢去想，如果自己失败了，后果会是怎样。沈老伯会不会逃过他们的折磨？翠翠会不会沦落为他们泄欲的容器？

再忍忍吧，张沫白。他这么对自己说。

再忍忍。

“喔喔喔！啊！啊！啊……爽！太爽了！”黑男停止下身的耸动，慢悠悠爬起身，“方哥，峰哥，真他娘的是极品啊。”

刀疤男解下裤子，笑骂道：“妈的就不应该同意你先来，全射在里面，老子进都进不去，真恶心。”

田姨麻木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只失去了生气的玩偶。眼角还残留着一滴泪水，不肯落下。

“呜……呜……”中年男子双手已被缚劳，颓然地倒在地上，怔怔望着妻子，眼泪连着血水一同掉了下来。

“嘶……嘶……杀……”

“你说啥？”刀疤男凑过去。

“嘶……嘶……杀……杀了我们……”中年男子努力吐气，充血的眼睛里满是哀求。

“喔，我听懂了，秃头大哥不好意思，怠慢了。”刀疤男笑嘻嘻地从旁边捡起破烂的眼镜，歪歪扭扭地套在中年男鼻上，“刚刚是看不清吧——对吧，想看吧。不要紧，我不像小龙那样时间短，接下来让你看个够！哈哈哈哈哈！”

一旁，田姨眼角边的泪水终于淌了下来。

刀疤男低笑一声，下身缓缓进入，两只大手疯狂地抓捏起来。

“你这婊子，面无表情算什么！叫啊，你他妈的叫啊！”

张沫白额头青筋暴起，指甲已经抠入肉中。

他闭上眼，眼前是田姨微笑着给她缝制伤口的样子。可下一瞬，田姨突然惊呼出声，衣服碎裂，整个人躺在地上开始痉挛抽搐。

“过来，爬过来！对准你老公！哈哈哈哈！”

沈老伯将手放在了张沫白颤动的背上，不安地望着他。

张沫白突然平静下来。

“沈伯伯，”张沫白开口道：“你照顾好翠翠，不要出来。”

沈老伯大惊，低声道：“小张，你糊涂！他们三个大汉，干嘛上去送死！”

张沫白却还是自说自话：“我一会儿出去，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不要出来。”

翠翠抬头，眼睛已经哭肿。“沫……沫白哥……”

张沫白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道：“我不想再自欺欺人，畏手畏脚下去了。有些事情既然忍不了，那就索性不要再想，直接放手去做就是了。”

“可是……”

“沈伯伯，不要再说了，藏好，别出来，照顾好翠翠。”张沫白掏出两把刀，眼睛慢慢地盯向那三人。

刀疤男下身疯狂撞击着，金链男也忍不住，脱下裤子凑上前。黑脸男刚办完事，也不再那么猴急，正点了根烟，慢悠悠地吸抽。

张沫白深吸一口气，一个前滚，翻到了对面的货架后。

他握紧枪柄，手关节泛着惨淡的青。

现在只有我一人了，张沫白暗想。

我可以彻底放开手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