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今日花儿别样(1/2)
国荃和国葆正在宿舍温习功课,一个同学推门进来,告诉二人说,大门口有一女生在找他们。国荃和国葆对视了眼,国葆说:“我去看一下。”国葆说着出了屋,国荃犹豫片刻也随即赶了过来。原来是荷香来给二人送饭。国葆和国荃前后走来。“荷香姐,怎么不到屋来?”国葆说。
荷香将手提的食盒递给国葆:“我早上买的鱼刚刚做好,你们拿进屋吃吧。”国荃说,“你站外面干吗,到屋里来吧。”荷香说,“不了,我还有事。”国葆见荷香像是有话说,忙说,“荷香姐,我先回宿舍给您泡茶哈。”国葆笑着走去。国荃对荷香道:“你找我是不是有话说?”“没有,我专门给你送鱼来的。眼看要开饭了,唯恐送得晚了。”“那就到屋坐会儿吧。”“不了,书院都是些男生,我到里面不合适。”荷香看着国荃郑重道,“国荃,你好好读书,像大哥一样求功名,以后不要舞枪弄棒的了。”国荃莞尔一笑,“哈,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些?”
荷香说:“昨晚我做梦,梦到了血,害怕你出事。”“啊,我以为什么呢。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现在一心读书,剑在家里放着很久没摸过了。国荃左右看了下悄声道,“以后别再专门为我做菜了,你这么风尘仆仆,又买又做又送的,我吃的时候会心疼。”
荷香腼腆一笑:“有你这句话,我累死也高兴。快回屋吧,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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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湖南,树木开始凋零,秀娟和秋梓正在院里打扫落叶,大门外传来叩门声,秀娟放下扫把来开门,见是国荃和国葆拎着行李站在门口:“哎哟!二位少爷回来了!”秀娟说。
二位忙向秀娟问好,秀娟笑道:“好好,托少爷的福,婶子一切都好。”二人边走边说,“赵婶,壮芽有信来吗?”“有有,前天刚刚收到他的信,等下婶子拿给你看哈。”
秋梓见国葆和国荃回家,放下扫把匆忙走来给雅芝报信:“小姐,少爷回来了。”
“哦?少爷回来了?”雅芝说着要往屋外走,被秋梓拦着,“小姐,少爷定是先去看望夫人和老爷了,你先在屋里待着。”
我去看看他。”
“你挺着个大肚子,他又不是不知道。急什么?”
雅芝说:“少爷风尘仆仆回家,我迎他回来是必需的妇道。”
秋梓说:“你真想迎他我不拦着,但请小姐有点自尊!”秋梓说着出了屋,恰巧碰到国荃进屋,国荃主动打招呼,“啊,秋梓在啊。”“小姐在屋等少爷呢,你们说话。”秋梓话毕走去,雅芝忙迎了上来,“哈,我正要到娘的屋里看你呢。”
“娘让我先回屋看看你。”
雅芝说:“快坐着,我给你泡茶。”国荃慌忙拦住,“你身子不便,快坐下歇着,我自己来。”雅芝坐下,手摸着即将生产的肚子。国荃边泡茶边侧眼看着雅芝,满腹心事地将茶水送给雅芝一杯。雅芝侧眼看了下国荃,无话找话说,“书院都放假了?”
“是,全回家准备过年了。”雅芝说,“不知你和葆弟突然回来,否则,我会让秋梓准备些你爱吃的饭菜。”国荃看着雅芝低下了头。雅芝看着国荃,“路上累了吧,要不到床上躺会?”
“我不累。”
“不累也躺会儿吧,我给你铺床。”雅芝说着起身,国荃忙叫住,“明日二喜叔要到我们家来。”国荃说。
“哦,好哇。”
过了会儿国荃又说:“还有一个人要来。”雅芝重新坐下,低头沉思片刻,“我知道是谁。”
国荃表白道:“雅芝,国荃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更不是寻花问柳之徒。如今,你我儿女双全,若不是十年前她先来到我的心里,或许这辈子你是我的唯一。我不乞求你的同情,但望你能理解。”
雅芝两眼茫茫:“理解,因为,我也和你一样爱着一个人,爱到没有自我。”国荃说,“雅芝,爱是纯洁的,不能以对错去衡量。当我和你重提此事,不知是该对你说对不起,还是昧着良心说我不爱你。我国荃此生,心里走进两个女人,这不是我的错,两边我都割舍不下。如果,因我伤害到任何一方,国荃宁愿去死。”
雅芝说:“要过年了,别说不吉利的话。荷香比我先到,我没理由记恨你。你不必因我而纠结。还是那句话,只要荷香愿意,我随时迎她进门。”
国荃听到此,不由得两行热泪顺面滑落,雅芝忙为其拭泪……
天际刚泛鱼肚白,通往山寨的小路上,一辆马拉轿车由远而近地渐渐驶来。赶车人手拿鞭儿驾着辕。国荃掀着轿帘看着匆匆而过的树林,心生焦急。他探出脑袋对赶车人道:“老伯,你停下车。”
赶车人勒住马缰将马停下,国荃急速跳下车:“老伯,我们换一下,您坐上面我来驾车!”
“少爷,您是顾主,怎么要我坐在车上?”国荃不等赶车人反应,跃身坐在了车辕,赶车人愣了下神,只好进了轿棚里。国荃朝老伯喊了声,“老伯,坐稳了!”国荃双手提缰,驾!的一声,马儿奔跑了起来……
黎明的山寨已泛起炊烟,晨练的兄弟们在院中习武,方嫂和厨娘们已开始准备早餐。正堂的木案上摆着准备好的礼物,二喜欢喜地看着礼物,对几个兄弟道:“嗯,不错,将这些绸缎和茶叶,还有吃的东西分开打包。打包好了放在此处等我来拿。”二喜没等回话,便背着手径直向荷香屋走来。“闺女!打扮好了吗?”二喜在门外喊着,荷香闻声前来开门,二喜见荷香打扮得楚楚可人,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荷香腼腆一笑:“爹,进屋吧。”二喜随荷香进了屋。他环视着屋中陈设的一切,多年养育的女儿将不属于这里,他突然湿了眼眶,“闺女,你终于要有自己的家了,爹要为你送上一万个祝福。”
荷香见二喜掉泪,自己也不禁湿了眼眶:“爹,您永远是荷香的亲爹!”二喜背过脸抹了把泪,反倒劝说荷香:“嗨,掉什么泪嘛!高兴,高兴点啊?”荷香还是头回见二喜掉泪,她知道爹是不舍得自己,“爹,瞧您,今日只是去家拜见老人,女儿还没出嫁呢您就在掉泪。”
二喜‘唉’的一声:“爹是为你高兴,为你高兴啊!爹总算对你地下的双亲有个交代了。爹是个粗人,平时也不会打扮闺女,瞧,今日这么一打扮,爹都快认不出来了。”
荷香撒娇道:“瞧爹说的。”
二喜说:“孩子,今日我们回去,你就当是跟爹走亲戚,心里不要怀任何顾虑。到了家,该叫的叫该喊的喊,不失大礼就好。有爹跟着,一切为你撑腰做主,你不必拘泥,大大方方的啊?”
“我知道。”说话间国荃匆匆进了屋,“叔!”二喜猛然一惊,“诶?你不是在家等我们吗?怎么一大早又跑来。”
国荃朝荷香看了一眼:“我来接你们回家。”
二喜会意地点点头:“哈,也好。那,我去看看厨房的饭好了没,吃了饭我们就走。时辰还早,不急。啊,你们先说话。”二喜话毕出了屋。国荃深情地凝视着荷香,荷香不好意思地将身子扭了过去。国荃上前一把将其拉住,“让哥好好看看。嗯,你一向不施粉黛,今日真是花儿别样。幸亏我赶来接你,否则...”“否则怎样?”
“如此娇艳欲滴,我担心你被人采了去。”
荷香嘴巴一撇:“甜言蜜语...”
国荃举着手道:“肺腑之言天地可鉴!正如初次闻听你的名字,仿佛顷刻间嗅到荷花的芳香。那一刻,你便注定是我的人。”
“哼,自美!爹原本给我起名叫湘荷,湘江的湘,娘老反着叫,后来,荷香便成了我不是名字的名字。”
国荃说:“湘荷、荷香都蛮好听。荷花乃花族之神圣,它扎根于泥土,端坐水中,不与百花争红斗艳。你在哥的心中早已是荷花仙子矣!”
荷香调皮一笑:“我若荷花仙子,哥哥是什么?”“我嘛,应该是采莲童子,不对,应该是护花使者。”
荷香无意朝墙上的宝剑瞟了一眼:“呵,日后,说不定谁护着谁呢。”国荃看到荷香的神情,“傻丫头,莫不是要与哥昆仑比剑?”
荷香顽皮一笑:“其实,你的剑术,御敌实用且放一旁,但你的剑法和身段,足以使人眼花缭乱,几近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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