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火羽重生（1/2）

炫目红光遍照四方，缤落的光影，化作数十道纷飞的红色羽毛，徐徐地飘落下来，碰在身上，竟是灼痛难当，衣服连忙燃烧起来，我骇然击掌扑灭，往退却离火羽缤洒的规模，背脊撞在后头墙上。

一具白晰的少女**，笼罩在一层淡淡的红芒之中，像是一个光源般散发着光与热。张开在背后的羽翼，赫然有着惊人的改变，皎洁羽毛不光全部酿成朱红，羽翼也从一对酿成了两对，当她从空中翩然下降时，周身萦绕的火光在身后摇摆抖荡，看上去就像是拖着一双艳丽的火尾，凤凰的火尾巴！

高速的俯冲，酿成了一道闪电弧线，我心头才叫不妙，一道鼎力大举涌来，我的身体撞塌墙壁，摔飞出去，痛啼声还没喊出来，一只手已经掐住我脖子，把我硬生生地提举起来，热烫高温烧得喉头剧痛。

手劲之强，尚有掌心的热度，告诉我对方的认真，而眼前那双险些要燃烧起来的眼眸，完全显示了少女的羞愤与怨毒。追念起这些天来发生的一切，当羽二捕头回复了气力，我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可以让她不把我撕成碎片？

妳……但为了保命，我仍然是得想出一个理由来，而且要抢在我已经发出骨胳异响的咽喉被正式掐断、燃烧前……

你要杀我……什么时候都可以杀，你都已经这么强了……我能跑到什么地方去？

嘴里已经开始咳出血沫，我争取着最后时机，道：可是……外面的敌人那么多，你一小我私家气力再强，敌得过吗？就算、就算可以……你一双手抱得走那么多蛋吗？

这句话起了作用。羽虹的个性我或许摸熟，已经惯于牺牲的她，是一个很会为大局思量的人，在留我一命可以对发生资助时，她不会为了自己的私怨杀我，要否则，她直接在球赛上向兽人揭发我，这份大仇就报了。

外头的杀伐声，为我的话作了完美批注。四族的混战似乎已经进入白热化，从那阵阵的虎吼熊鸣，我知道三族联军已经找捏词杀上山来，正与蛇族打得不行开交，想要混水摸鱼，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激怒的眼神，逐步回复了理智，手劲也松弱了下来，羽虹终于放弃了连忙复仇的企图，而将恨意内藏。

我不会放过你的，只要事情一了，我连忙会找你算帐。酷寒地撂下这句话，羽虹铺开手，掉头朝外头走去。

能够暂时清除危机，这点虽然是上上大喜，只惋惜适才她回神蜕变时，神智多数不太清醒，否则只要有稍稍听见菲妮克丝的话，对我也就很是有利，说不定还可以把泰半责任都推给那女恶魔。

让一个能从各国官府获得资源，善于追踪，拥有第六级气力的女人，对我恨之入骨，未来还真是一片漆黑，菲妮克丝确实是下了一记妙着。

藏身的房间已经垮了，可是要朝外头走去的羽虹，却突然停下步子，像是在迟疑些什么。

看出了她的犹豫，我脱下了身上的袍子，只剩下贴肉短裤，将外袍交给她。

从适才到现在，羽虹一直是赤身**，未着寸缕，之前那是莫可怎样，但回复气力与尊严后，要她这么光秃秃地出去，自然不愿。只管不想再与我有牵扯，但迟疑片晌后，她照旧从我手中接过袍子。

哼，真是好威风啊。想到不久前她还泪眼汪汪地像我求恳，回复气力后却翻脸如翻书，只管这是我咎由自取，但在羽虹接过袍子时，我照旧忍不住冷哼了一句。

之前她说的那些，诚然让人心生痛惜，但实在是有点问题的……

作着不得不作的梦，是很悲痛，但之前她们姊妹对阿雪的态度，又算是什么呢？只因为身世有问题，就对她绝不留情地歧视和鄙夷，这又何从解释？

虽然羽族的境遇有可叹之处，但她们自己又做了什么？她们的种族歧视，对弱者的欺压，对自己是上位者的优越感，这些就是招致羽族今日收场的因由，可是在羽虹和其余族人的身上，我见不到这样的痛定思痛与反省。

羽虹看到阿雪为孩童们的支付，受到感动，一改之前对她的鄙弃，从另外角度来看，这只是片面的利己考量而已。

所以，只管从羽虹身上，我感受到一种高明的情操，可是却无法有太大的共识。究竟，羽族人浅薄无聊的作风，让我没什么好评价。勇于牺牲不退缩，确实值得赞赏，但扑面临实际情况时，不能客观明确情况，想出对策，而只是片面牺牲，最后只会累死全族，令所有族人永不超生而已。

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些，所以在羽虹态度改变时，我不自禁地说了这样一句。

照理说，我不应在这时刺激她，但横竖现在她不会杀我，我们之间的恩怨也不差这一句小小讥笑，趁着还能说话时讨讨口头自制也不错。

谢谢……出乎意料，对于我的讥笑，羽虹没有发作，反而是低声说了一句致谢后，拿起袍子穿上。这是痛定思痛的开始吗？

我不知道，但似乎是一个不错的征兆……

啊！穿上袍子，正要举步的羽虹，突然尖叫一声，以最快速度把已经套上去的袍子脱下，甩到一旁。

怎么又穿又脱的？同舟共济，也不管刚刚还说过什么，我已往察看羽虹的情形，才一遇到她的裸肩，这才发现她肌肤热得烫手。

怎么会这么……你刚刚是以为怎么样？

……衣服穿上去的时候，突然以为身体好烫，像是要烧起来了一样。

羽虹不太想与我说话，可是远处杀伐声越来越近，像是战斗中的兽人们已经靠近这边，她只能向我这施法者求助。

穿上衣服后以为身体像是要烧起来？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淫神法咒不应有这种后遗症，但这次施法一切不照通例来，所以也不能用常理去想……

想遍诸般可能俱皆差池，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我呆了一下，随着就向羽虹解释。听说中，某些修练火系武学的能手，在练功时内息沸腾如火，必须穿著短衫短裤，或是爽性**，藉由毛孔散热，否则炽热真气被反逼入内息，连忙就是走火入魔的惊险局势。羽虹虽没有修练火系武学，但凤凰是火鸟，或许就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我不是很清楚，可是你现在的情形，很有这种可能……

高声兽吼离这里已经很近，紧绷的杀气，越来越是显着，甚至尚有紫罗兰的吼叫与电光，情形已经不能再拖，羽虹再次捡起长袍，一咬牙，将一件长袍撕扯成碎段。

你干什么？拿衣服来泄……没有等我说完，羽虹将那些扯烂的碎布缠在身上。在胸口绕几圈，让布条勒住一双浑圆**，避过翅膀，在背后打上死结，算是蔽体；下身就较量贫困，最后只好用碎布条缠过胯间，做一条简陋的丁字裤。

等一下。唤停了羽虹的行动，我拿起剩下的碎布，在她腰间缠上一圈，算是一件细碎短裙，否则就这么一件缠胯的丁字裤，雪白香臀整个露在外头，拋来荡去，要是打着打着突然**高涨，被敌人看了出来，那可是很不妙。

急遽之间没有其它措施，而且贴身的工具多了，恐怕你又受不了，就先这样吧……如果还以为不行，那就蒙面好了。

没有回覆我的话，但羽虹眼中的敌意似乎淘汰了些，拿起一条碎布缠遮面容后，就与我一起往外头闯去。

和羽虹联手，是一个不错的履历。究竟，有一个实力足以压倒诸兽人的第六级能手随着，就是一样莫大的保障。

因为地狱淫神的后遗症，我一时间魔力全失，施展不出邪术，辛苦修练的兽王拳劲，又全送给了前头这个小辣妹，只能以低微的武技和神兵，与这些力大凶蛮的兽人作战。

这时候，有能手在前头冲锋的利益，就显露出来了。我们先是看到紫罗兰展开了背后的龙翼，喷火放电，不住扑跳，盖住了一众往这边冲的兽人，也幸好有它在阻拦，否则我和羽虹可能在施法的紧要关头，就被一堆兽人冲进来踏扁。

好畜生，只有这次，真的是要谢谢你了。

羽虹凌空飞越过紫罗兰，一突入兽人阵中，就把这些时日以来受到的委屈与恼恨彻底发泄，与她遭遇到的兽人，无分哪一族，个个都是躺倒在地上哀嚎，一个照面就筋折骨断，没有了作战能力。对于那些与我享有一段欢喜时光的熊族弟兄，我默默地祝他们好运。

武学的王道，强大的气力，就像是一样厉害武器，要有相当的磨炼、熟悉，才气发挥出应有的最大威力。突然暴增到第六级气力的羽虹，一动起手来，就露出了她不行制止的破绽。

如果她能充实发挥第六级气力，那些兽人应该在中掌同时，就被第六级气力破体碎身，就地惨死，而不是还能躺在地上呻吟，这显然羽虹对于自己气力还不能操控由心，招数运转间也未够圆滑。

但纵然是如此，第六级气力已经足够让她在兽人群中横扫无阻，特别是当一条水桶粗的巨蟒，骤然缠上她，想要勒杀时，她抓住缠身巨蟒，十指突然变得尖锐，运劲往旁一分，在漫天血雨中，赫然将那头巨蟒硬生生从中撕开。

这等神功对兽人们起了震慑作用，让他们知道，这个修罗鬼魅似的少女，并非他们能够匹敌的对手。向来自负勇悍的兽人们，开始主动退却，只有那些没脑子的巨蟒，照旧扑上来阻敌。

而接下来发生的，是一场混战，因为不管是哪一个兽族，都是羽虹的敌人，所以连场恶斗就斗得七零八落。

值得一提的是，雅兰迦唤出的第一头兽魔，正是蛇族好不容易得得手的人面鸟。只管我们都知道，只要身为宿主的兽魔使不死，纵然兽魔被杀灭，仍然可以重复召唤，但羽虹一见到人面鸟就出了重手，将那凶禽连头带颈打了个稀烂。

除了直接脱手所造成的震撼，第二波的撼动效果也开始泛起，在一段时间的交手后，只管蒙着面，却照旧有兽人认了出来。

不是认出羽虹的身分，而是认出了她周身萦绕的气劲。每当羽虹运劲出招，真气鼓荡时，一层淡淡的红芒，就在她周身泛起，像火焰一样地闪动，特别是在她鼓舞双翼，回翔攻击时，拖荡在身后的朱焰，似乎就化成了凤凰的火尾。

也许年轻兽人未曾眼见，但却都听族中尊长形貌过，这曾经令南蛮诸兽族又畏又羡的情形，而较为年长的兽人们则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正是昔日凤凰天女自空降暂时，周身缭绕的幻光火影，自从凤凰岛人间蒸发后，未曾一现于南蛮。

羽族的衰败，有很大的一个理由是群龙无首。掌握羽族最鼎力大举量的凤凰血裔隔离，诸般兽魔与奇功就此失传，现任族主卡翠娜是由族人推选，少了那种权能天授的命定向心力。一头鹿率领着一群绵羊，在虎狼环伺的情况中求生，羽族自此一蹶不振。

可是就在羽族已经全军淹没的当口，拥有凤凰血的正统传人重现人间，武功更是高得出奇，还兼通万兽武尊的兽王拳，这怎由得兽人们不大惊失色？

这个太过震惊的事实，有着很好的效果，把敌人全部都引到羽虹那里去，让我与紫罗兰得以清闲下来喘口吻。

三大兽族与蛇族正在鏖战，对上羽虹时，更是一场胡乱大混战。除非是极端的战斗狂人，否则遇到这种一塌糊涂的泥沼战，任谁都市斗志全消。很快地，只要是羽虹经由的地方，兽人们和蛇族就主动撤走，不再与她交手。

与一般兽人的群战，我们取得绝对上风，但真正的磨练却随之而来。

不知道是把第几个兽人打趴在地上吐血后，羽虹遇上了虎族少主武兹，与使着兽王诀的他鏖战。早先还维持着僵持的局势，但羽虹的武学资质比我预计为高，在几个回合之后，开始明确使用体内兽王拳劲的她，以金刚猿臂、比蒙断腰破两式混淆，重创了气力与招数都逊她一筹的武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