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不屈(1/2)
天赋是为努力添上的羽翼,而被世人称道的“悟性”和“灵性”,才是决定翱翔高度的关键。
看似玄之又玄,巧合?偶然?意外获得?
无法理解之人,无奈自己如何都不能看清,雾里看花者,幻想着自己某一天也能如此,觉得与别人的差距只在于运气。
正所谓“埋头拉车不看路,学海无涯终不悟”,要做驱车的人,而不是拉车的马。
马夫每日都在想着如何抉择,而马每天只是在奔跑,马当然不会理解马夫为何要拉动绳子,避开障碍的它们,还以为前方从来都畅通无阻。
但见一朝悟道,不见落尽万千烦恼丝。
深远的思想,是能任由鸟儿翱翔的世界。
不是因为他顿悟了,你无法看到他眼中的世界,而是你无法看到他眼中的世界,所以无法顿悟如他。
思想是记忆、感受、经历和情绪,以及个人与生俱来的潜在性格,最终杂糅而出的认知世界的方式,是无法复刻的。
并不是狭义上的观念和对事物的看法,而是知与行日渐磨合后得到的本能,纵使观点一样,反应的路径也会不同。
这是不能具象于眼前的东西。
所以尤利安渴望找到一片未待启蒙的新世界,他自身或许再没有突破瓶颈的能力,但若能找到一个好徒弟。
借他,有可能得到一丝知新的机会,还能有一个“名师”的头衔。拾人牙慧?那又如何,进一寸,得一寸。
……
豺狼小子正在和一人对练着,突然,他动作停了下来,看着面前气喘吁吁,走到他旁边,想说什么,却只能呼气的心腹。
“你是第几个了?”“豺狼”问道。
来人扶着膝盖,颤抖着手,伸出来五根手指。
“第五个?那只蠢猫人是铁打的吗?”“豺狼”眉头一皱,给面前的人使了一个眼神,就朝远处,那个被他们故意隔开的空地走了去……
“呼——吸——”
空地上,许衡此时正大汗淋漓地,大口喘着粗气,他刚开始不是很明白猫头鹰为跟他说“呼吸”两个字,现在倒是有点体悟了。
太累了!
停止又迅速爆发,再停止,循环往复,没有固定的节奏,还需要高度集中,加之寒冷的天气,对于肺部造成一定压力,剑术的对练,纯纯就是一种精神和肉体的折磨。
如果不稳住心态,保持一定的呼吸节奏,很容易,累垮掉。
不过,这只是呼吸的一个方面……
“来了。”许衡看到本来还要继续换人过来跟他车轮战的小动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头带着虚伪微笑的豺狼,他就知道大的要来了。
“许衡同学,我见你连续击败了五人,能否也与我过过招呢?你现在很累了,我们就比划比划就好了。”豺狼小子面带出场时的灿烂笑容,拿着木剑,走到许衡的面前,和蔼可亲地说道。
你可真tnd关心我,看我累了就自己上是吧,苟东西!你们犬科的就是苟!
豺狼看着眼前累的睡不出来话,但还是倔强地点了点头的许衡,心理上,对他的震惊压过了“趁他病要他命”的狩猎感。
他不明白,那双满是伤口划痕,血肉模糊的手,和一副伤痕累累,甚至有几道划开了皮肉,还在淌血的伤口的身体,是怎么还能站在他面前的。
更不能理解的是,凭什么他一个人的体力,能胜过五个人?按照原计划,两个人就足以让他因为重伤或者过劳倒下了。
离谱的是,许衡很让他感到恶心的地方就在于,他根本没有击败过其他人哪怕一次,纯纯就是在挨打,只是挨着挨着,防守越来越好了,都快成一个完美的沙包了。
哪怕有进攻,许衡也只是恍一下就缩回来。
你身为一个战士,不会进攻吗?那你来这里做什么?那还是趁早从哪来打哪里去吧!
天门学院就是这样一个地方,你弱,就是原罪,但针对别人的成本也会很高,因为大家都是天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事情不在少数。
然而许衡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废物,插队抢名额的混蛋,天门学院不该出现的人,就算有背景,可是能到天门学院来的,那个不是又有天赋又有背景?
他们要让许衡明白,他不属于这里。
丑陋的插队,丑陋的战斗方式,还有现在丑陋的姿态,那就让我彻底把你击溃吧!
许衡在豺狼的眼里,俨然就是一块案板上的鱼肉,而且这块鱼肉还很臭,他本来不想吃的,只是前面几个人没啃下来,稍微激起了他的兴趣。
正如他的灵魂一样,他喜欢攻击那些坚韧的人,他就是要在不断的骚扰和折磨下,一点一点地侵蚀掉对手的意志力,直至彻彻底底地从精神上击溃一个人。
这个过程带来的征服感,对恶劣的豺狼来讲,比直接击败别人,来的要甘甜的多。
一直以来,他也是这么对待班里的其他人的,不然,不会有现在的“地位”。
管?谁会管?反而会称赞他,因为这也是种风格,也是种战斗方式,是正向的油滑阴险,战士,在天门学院只需要在乎战斗就好,没人有其他义务去管你内心怎么想。
异世界的强弱太过明显了,台面上,只要够强,谁也不能奈何,那就是赤裸裸摆在人们面前的。
诸如薇薇安和朱莉。
道德感,就会变成一种很个人的东西,而不是群体能约束的,你只能希望成为强者的那波人里,残忍的坏种能少点。
然而现实往往是,等你发现他是坏种的时候,他就已经很强了,反而你知道他是好人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了一段史诗。
要求一个人在经历弱肉强食的变强之路后,还能义薄云天,本身就是很可笑的事情,没有人会希冀狮子虎口留情。有这样要求的人,同样自私,因为他这么要求别人,是因为他其实有所诉求,不过披上了道德的外衣。
站定,豺狼微笑着,等许衡摆好他几乎都形成肌肉记忆的中段架势。
这次,引起了周围其他人的暗中关注,本来,他们以为又会是像先前那样,无聊的豺狼猎食戏码。
可似乎这次,有点不同。
林可维奇在一个角落里,暗自嘲笑着其他逐渐开始意识到不对劲的其他人,从许衡被围开始,他就知道,一个新的圈套已经设好了。
每一个人都如他开始那样,在砸许衡的龟壳,林可维奇可是知道这龟壳有多硬,只是看到现在,再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为什么敢在这个节骨眼,插一个关系户进来,你们都不仔细想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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