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筹码（2/2）

在等待赵音容过来的时候，舞女们和嬷嬷们都在窃窃私语。

“被打的是谁啊？”一个舞女问道：“被打了这么久还有命在么？”

“阿曼，原是音容公子的近侍，后来因为盗窃，被罚扫地去了。”一个嬷嬷回道。

听到盗窃，梦蝶来了兴致，仔细听了起来。

“不过，后来查明了，不是阿曼偷的，是那个叫什么小梦的偷的……”听到这，梦蝶猛地反应过来，抓了抓那个嬷嬷的手，催促着她仔细说说。

嬷嬷似是回忆了一会儿，说道：“那个小梦啊，行为是有些不检点的，除了偷窃，还做过更过分的，哎，都说不出口。”

梦蝶紧了紧手，只是问：“真的是那个小梦做的么？会不会像阿曼那样被诬陷了？”嬷嬷又想了想，回道：“具体的也不清楚了，都是快两年前的事了，听说小梦是承认了的。”

梦蝶松开手，又问道：“赵音……音容公子知道了怎么做的？”

嬷嬷摇了摇头，说：“还能怎么做，送到典狱房领罚了呗，只是，当时音容公子还在气头上，具体定了多少惩罚也不记得了，只知道，那个小梦啊死在典狱房了，是因为刑罚还是其他原因谁也不知道啊。”说完叹了口气。

“一步错步步错，这样的人音容公子想保也保不住啊……”

梦蝶却嗤笑了一声，自顾自地说着：“他真有想保她么？”

正好此时，赵音容和小棠也赶来了，众人赶紧让出一条道来。

赵音容完全没停直接迈进了西院，原本堵在西院门口的人随着赵音容的进入也向前迈了一步，却还是不敢走进来。

窃窃私语声再度传来，似乎在说着赵音容和谢宁之间的事，又好像在说着阿曼小梦的事，又好像在说其他无关紧要的事，多的让耳朵都记不住，不知道该听谁说的。

“音容公子自会好好处理此事的，大家各自散了吧。”一个女声传来：“该练舞的练舞，该学习的学习，做好自己分内的事，莫要给公子添麻烦了。”

“这又是谁啊？”一个新来的舞女问了问，又嘲讽道：“管的挺多的啊。”

嬷嬷扶了扶那个舞女的手臂，边阻止她边说：“莫要瞎说，这位是两年前迎春节新入的舞女，也算是你们的前辈。”

那个女子不以为然，继续说道：“两年了还留在乐舞宫，怕不是跳的不够好，啊！”头顶吃了一记爆栗，女孩吃痛地摸了摸头。

嬷嬷呵斥道：“她可是当时跳的最好的舞女，也是第一个自愿留下来教学的。”

嬷嬷想了想，又道：“或许对两年前的事，她记得最清楚呢。”

“为什么啊？”再次看看那个成熟的女人，果然有着非凡的气质，新入的舞女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只是对什么事都充满着好奇。

嬷嬷眼见要说就说个没完没了了，就故意没有回答，只是扬声说了句：“都听苏荷姑娘的，散了吧。”说罢向苏荷点了点头，继续道：“以后能留下的舞女都归苏荷教导，谁若对她不敬便是对音容公子的不敬，知道了就退下吧。”

苏荷等所有人都走完了，看向院内，没有了阿曼的喊叫，院内安安静静的，不知道音容公子和谢宁在说些什么，有时会传出一声呵斥，然后又安静下来。

苏荷是当年唯一一个能出宫谋生却留下来的舞女，也是唯一一个从谢宁来到乐舞宫就陪在赵音容身边的舞女。

有些事她知道只是不说，包括当年赵音容要送走自己的原因，可自己终究没有同意而是留了下来，她想为他分担一些，可终究没等到他对自己说一句帮忙的话。

最重要的事，她也想知道，自己和新来的那个梦蝶比，到底差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