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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全全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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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有做错事,他也不是我的长辈,可是我就是不敢对视他的眼睛,索默默的垂着头跟在他后面走。&lt;a href=&quot;<a href="http://lawen.com&quot;" target="_blank">http://lawen.com&quot;</a> target=&quot;_blank&quot;&gt;lawen.com&lt;/a&gt;

“周末有空么?”到车站的时候,叶朝陵突然站定了,转头来问我。

我噎了一下,一口唾沫呛着了,一边猛烈点头一边咳嗽。

“赔偿你一部电影!”

我楞了一下,被惊吓住了,想到要跟叶挚友两个人去看电影,惊悚得咳嗽都更厉害了。

他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将手高高的扬了起来,在空中顿了顿,缓缓的落在了我的背上,轻轻的拍着我的背。

“咳,车来了!”我咳嗽着指着车。

他嗯了一声,面无表情的看那辆车,手一直在我的背上拍着,却一点上车的意思都没有。

“哎,你不走么?”我好奇的问他。

他这次连回答都不回答我了,有节奏的拍在我的背上,拍了一会,我平了呼吸,终于克制住了咳嗽,他的手才放下来。

我问他:“叶朝陵,回去晚了会不会受处罚?”

他弯了弯嘴角,露出很无奈的表情:“不会!”沉默了一会,他又很认真的补充:“但是会被关禁闭!”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对于安慰叶朝陵,我一向不在行,我只能纠结的看着他。

他扭过头来,淡淡的看我,估计是我纠结的样子取悦了他,他伸出指头,突然一弹我的额头,轻轻的笑了一声:“骗你的!”

我张开了口,想要抱怨,又觉得有撒娇的嫌疑,扭捏了半天,刚想好要说的话,他突然眯了眯眼睛看了看远处的车。

“车来了,周日来找你!”

“哦,好!”我只剩下了附和的权利。

他跳下候车台阶,突然一扭头,伸出手来,用力一夹我脸颊上的,哼了一声,冷冷的说:“瘦了,比上次见面!”

哈?我傻乎乎的看他。

“吃回来!”他命令我,用捏了捏我的脸,转过身去挥了挥手,跟在人流后面上了车。

我的脸上还残留着微微的痛感,条件反的跟着车跑了几步,车上的人看我跑动起来,都好笑的探出头来指着我看。

叶朝陵也弯下腰,探出头来,突然悄声无息的露出个笑容,伸出手来朝我做了个停下来的动作。

我被他的笑容给蛊惑了,慢慢的收了脚步。

突然莫名其妙的心中有些复杂,那种感觉就像是你一直在劝说着自己放弃吃巧克力,告诉自己巧克力是引发肥胖的诱因,可是就当你快要戒掉这个零食的时候,当初告诉你这个诱因的那位,突然又推翻了他之前所有的言论,告诉你,其实巧克力是有益于减肥的。

我迷茫了,不知道,之前大半个月的失落和故作坚强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愚钝。

如果这么容易就和好了,那么我为什么不早一点去对他道歉。

晚上给秦五宿舍打电话慰问他的时候,我把这个疑问也顺带提了,秦五在电话那头沉吟了许久,然后告诉我:满满,我很不想跟你说实话,但是,我又不想看到你困惑的样子。

如果早一些你去道歉,而依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我想你那位笔友是不会原谅你的。

男孩子,终究不喜欢太主动的女孩子。

我有些哑然的握着电话,又问他:“五哥,我跟他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也需要这么复杂么?”

秦五在电话里长时间的沉默,最后轻轻笑了一声,回答我:“不需要的,满满,你不要想太多,懂你的始终会懂你!”

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明白,放下电话后,我摊开空白的信纸,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想了很久,我觉得自己还是难以用笔墨描述我之前半个月的惆怅和莫名其妙的难受,决定写上二十封的检讨寄给他。

每一篇我都标上编号,虽然内容一样,但是我都会署上不同的日期,每一篇我都抄写的很认真。

写完这二十封以后,我盘腿坐在床上,拆开叶朝陵给我的信,开始一封一封的看。

12月1日,他的信件里写着:没有收到你的信件,感觉不是很习惯。

接下来几天,他陆续在信件里记录着:第x天没有收到你的信,哭笑不得,觉得自己是用你的错误来惩罚了自己。

12月10日左右,他们去拉练,他在信件里写到:要去拉练,应该很辛苦,以为自己会同以前一样习惯一个人默默的承受,可是在没有收到你的信件的情况下,破天荒的打了电话回家话痨十多分钟。

我看这封信件的时候在想,十多分钟就算话唠么,那我每次给老爸打上一个多小时的电话又算什么?

当然,以叶挚友的冰山气质,那十分钟的话,我怀疑极有可能是他家人负责话唠,他负责嗯嗯嗯。

信件越是接近现在,他写的字越少。

最近的一封,他只是写了四个字:为什么哭?

字写的很大,笔锋几乎要透过纸张,问号的那个点,被墨水晕染开了小块,看来他的笔曾经长时间放在那里。

我看了他的信,铺开信纸,一张一张的写,把自己那些日子的无措,失落和绝望慢慢的写了下来。

一边写,一边在想,如果我要是早一些,腆着脸去主动给叶挚友写信,说不定咱们现在已经聊了大半个月了,哪里还需要现在绞尽脑汁的回忆。

我写了整整两万多字,纠结了好一会,趴在床上数字,每隔一千来字,我就打一个日期,一直标到最后一天,看看满纸的红色日期,突然就满足了。

这封信的末尾,我加了个大大的ps,写着:叶挚友,能恢复联系,我感到很幸福!

看看一叠十二封的检讨书,和这一份万字心路历程,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寄出后者,最起码那上面有我十二分的诚意。

信件写好以后,已经是晚间,我捏着信件兴冲冲的往外跑,和正往屋子里走的小凤撞在了一起。

小凤啊了一声,然后蹲下去帮我把掉在地上的信件给拾了起来,交在了我的手里:“你跟他和好了?”

我有些局促的点点头,生怕给叶朝陵的信件刺激到小凤。

小凤捏着自己的英文字典,用力挤出一个笑容:“小满,你们能和好,就太好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她,她又说:“我有些嫉妒!”

“……”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应答她。

估计是我局促不安的样子特别明显,她又笑了,这次完全是真心的笑容了:“小满,你又内疚了?真是个傻瓜,和叶朝陵好好相处吧,我是真心的为你感到开心!”你们都很好……”她说到这里,有些哽住,朝我眼眶泛红的笑了笑,垂着头,抱着英文字典闪入了宿舍。

我愕在那里,心里的内疚,莫名其妙的翻滚着,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安慰她。

许多年后,当我真的懂得了爱情,再次回想到这句话,心里不禁泛起无限的心酸,直到那时,我才真正明白她这半句话的含义。

……………………………………………………………………

周三经济学老师公布补考人员名单,我的大名放在了第一个。

我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小凤那次的作业交上去以后,刘老师狠狠的把我叫去训了一顿。

他说:禾满,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芮小凤换了作业。

我看见他摊开的记录上,有我早些时候提的问题,问题旁边是我的学号和名字,立刻就流泪了。

不是因为老师对我说要给你不及格的成绩。而是觉得很羞愧,这种羞愧来自于背叛了老师的信任。

我什么话也没有分辩,走出门的时候,忍不住流着泪鞠躬道了声对不起。

所以,补考的名单上有我,而不是让我直接去重修,我觉得已经很幸福了。所以我估计是唯一一个没有向老师求情这种想法的学生。

小凤问我:“咱们去找一找刘老师吧,求一求情?”

小凤也位列榜上,现在正满腹纠结呢,一直央求着我跟她一起去求情,老师的讲台那里围着的都是不及格的同学。

叽叽喳喳的,我有些为难,对小凤说:“小凤,我这是应得的,必须得受些惩罚!”

小凤不说话了,默默的在座位上坐了下来。

我看她也不去求情了,推推她的手臂,说:“小凤,你去吧,别跟我一样拧着。”

小凤犹犹豫豫的看了我一眼,缓缓站起来,终于也加入了求饶的同学群中去了。

我在座位上坐了一会儿,觉得讪讪的,索站起来,一个人静悄悄的从教室后面绕了出去。

我在高中的时候,从来没有挂过科,刚进学校的时候,也是高考奖学金机制的候选之一,谁知道大学第一个学期就得了个不及格,心里非常的难受。

我考虑再三,决定向老爸坦诚这一切。

学校的门口有一溜边的ip长途电话,我选了其中的一家,这家的人最少,我走进去,刚拨了号,就听到里面沙沙的有对话的声音。

我听见有个男人在问:“喂?听得到么?”

我拎着话筒,仔细去听,那里面的声音又消失了。

过了一会,电话里的男人又满不在乎的问:“你这次做了别人的小三还是小四?”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我似乎在哪里听见过,我有些困惑的将电话挪开,又重新贴在耳朵上,话筒里面有个女人的声音在剧烈的反驳:“你不能因为当初我跟你爸爸离异,而将我看得这么不堪!”

我越听越糊涂了,困惑中喉咙痒痒的咳嗽了一声。

激烈的争吵立刻停了下来,我条件反的咦了一声,更奇妙的事情出现了,我看见秦五师兄从最隐蔽的角落站起来,朝外面看,手里捏着个电话,和我的视线一接触,立刻抿着嘴将手里的话筒给摁了下去。

“老板,电话内部串线了!”他捏了个一元的硬币,手指当的一弹,弹给了老板,顺带走向了我,伸出手撑在了我这一格的桌子上:“你听到什么?”

我坚决的摇头,很严肃的回答他:“没有!”

他挑眉含笑的看我。

我立刻气短了,用手比了一小截的距离:“就一点点!我以为是老板在看的电视节目!”

秦五笑了起来,伸手乘我不备,偷偷的我的头发,我刚一抗议,他就迅速的收回了手,下巴一抬,问我:“我相信满满人品,就是听到了也不会八卦吧!”

我点头,忐忑的握着话筒,刚刚一惊吓,顺带把三方电话给搁断了。

秦五虽然笑着,似乎,整个人的都有些懒懒的,眉目之间似乎还有些失落的样子。

我想想他之前耐心对待我,于是又鼓起勇气,对他说:“我,我可以,帮你,纾解纾解心结!”

秦五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突然对我打了个响指,笑了一笑:“陪我去茶店坐一坐吧!”

我抱着包包,跟在他后面一路走,茶店的小妹是个鬼灵,看到我莞尔一笑,跟秦五打招呼:“人夫,你又带着小姑娘来喝茶?”

秦五噗的一下子笑出声音,抽了吸管,随手砸向了她。

小姑娘一边躲一边将我们引进内里,我一直保持着微笑状态,跟在后面,自动自发的坐了下来。

秦五一回头,看我抱着包包自己已经坐下来了,有些诧异:“你还蛮适应的么?”

我结结巴巴的,用一种很专业的态度对待他:“我们开始吧!”

秦五瞄了我一眼,懒懒的坐了下来,很悲戚的用手撑住腮帮,抿了一口茶,说:“很久很久以前……”

我很认真的听。

“有一个小男孩……”他一口气说下去,故事结束的时候,秦五师兄直接用手捂住了眼,一副颓废伤悲的样子。

故事的梗概大概就是老妈劈腿,老爸另娶,后妈虐待灰姑娘的男生版,我听了以后,很同情的看看秦五,斟酌了半天,我终于舔了舔嘴唇谨慎的开口了:“五哥,你要坚强!”

秦五一动不动的捂住头,一声不吭。

我一个劲的吸着茶,默默的看他痛苦,过了好一会儿,秦五闷闷的问我:“你就这么一句安慰的么?”

我紧张的放下茶,很内疚的站起来:“对不住,五哥,要不你找个言语犀利点的来安慰你?”

秦五把捂在脸上的手给放下来了,哭笑不得的说:“听完了八卦,就要跑了?”

我又不好意思走了。

犹犹豫豫的站在那里,很纠结的看他。

秦五身子往后一靠,突然笑开了:“故事好听么,编得怎么样?”

我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傻乎乎的抬高声音重复:“编的?!”

他哈哈的大笑起来,拍拍我的椅子,让我重新坐下来:“我看你心情似乎不好啊?”

我有些郁闷的看看,呆呆的坐了下去,还没有从他那个灰姑娘式的故事里给恢复过来。

“为什么打电话的时候,表情像是要哭了?”他又问我。

“哈?”我反应过来,想起自己打电话的初衷:“我经济学的考试没有通过!”

秦五皱了皱眉头,问我:“要不要帮你找找老师,托着人看看,能不能改改分数?”

我立刻摇了摇头,叹气:“我觉得这个分数,是我应得的惩罚!”

秦五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昵了我一眼:“满满啊,你就是一个实心眼的孩子!”

我心里对他的话多少有些不屑,想了又想,找不到词回驳他,只能结结巴巴的说:“你不懂!”

秦五似笑非笑的吸了一口茶,又问我:“周末有空么?”

我啊了一声,想起叶挚友之前和我的周末之约,脸莫名其妙就烫了:“问这个干嘛?”

“本来想谢谢你,赔偿你一件棉袄的!”秦五的笑容渐渐的消失了,脸上变得很认真,问我:“有人约你了?”

我嗯了一声,甜蜜蜜的把空茶杯子又吸了吸,跟他摆摆手:“不用啦,棉袄我有好几件!”

他也不坚持,呵的面无表情笑了一声:“让我猜猜周末约你的会是谁,你那位跟你决裂了的叶挚友?”

我面上更加滚热了,手足无措了好一阵子朝着秦五一点头。

秦五默默的喝茶,许久不发一言,一杯子茶,他猛烈的吸了好几次,终于见底了,随后,他叼着吸管缓缓的抬头问我:“你们,确定关系了?”

“哈?”我吓了一跳,连忙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叶朝陵是笔友,以字交流的那种朋友!”

秦五叼着吸管,嘴角撇了撇:“满满,我真讨厌认真的人,像你这样认认真真的去对待别人的人,我看了就讨厌!”

“真心和专一都是假的!”他朝着我笑,眼里一点笑意都没有。这样的秦五有些陌生,我呆呆的看他的眼,觉得自己本就不了解眼前这位给过我暖意的师兄。

“吓着你了?哈哈!”秦五见我静默了一会,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膀,“送你回去,我现在想一个人呆着!”

我哦了一声,站起来,捏着自己的包包走到了茶店门口,回头偷偷看依然坐在椅子上的秦五,看他一反常态,啪嗒一下弹开打火机,点起香烟来,很深的吸了一口。

“秦师兄,哎呀对不起啊,这里不给吸烟!”柜台那里的小妹探头打招呼。

秦五朝她懒洋洋的一伸手表示收到,伸出修长的手指,将它摁在了空的茶杯里,然后将整个身体蜷缩在了茶店里懒骨头的沙发里面,垂着头玩弄手里的手机。

手机的灯蓝盈盈的忽明忽灭的映在他一部分的脸庞上,显得抱着膝盖的他是那么的脆弱。

我呆呆的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还没有熟悉到剖析他深层次伤口的地步,于是,又捏着包犹犹豫豫的出了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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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一早,我就紧张上了,朝陵没有跟我说什么时候来接我,只是约了大概的时间,等待一个人,其实是最为焦躁的,就如同许多悬而未决的事情一样,让人心生忐忑,焦躁不安。

我一直处于站着也觉得不自在,坐下也觉得不自在的状态。桂亮和小蕊一早就去参加校外英语角了,只剩下了我跟小凤在宿舍里面。

小凤坐在宿舍里,有些发愣,中午的时候,我滋溜滋溜的吸着方便面,看她的表情似乎一直处于迷茫状态。

十二点一到,柴勤来敲门,她才挣扎着恢复了点神。

“小凤,你瘦成这样?”柴琴一进门,就惊呼出声,拉着小凤转了一个圈,很惊诧的问:“你生病了么,怎么这么憔悴!”

小凤笑了一笑,有些掩饰的掩住脸说:“最近背英文单词背多了!“

柴琴的眼睛一溜,看向了我,对我笑:“禾满,你的气色倒是挺好的!”

我立刻条件反的回答她:“我最近都没有背英文单词呢!”

小凤哀怨的看了我一眼,有些被打击到了的样子,一副有苦难言的表情,坐了下去。

柴琴看看她桌上的单词书,有些好笑:“最近有没有和,嗯……”她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小凤:“叶师兄那里,你们联系了没有?”

小凤正捏起桌上的单词书,听到柴勤一问,那本单词啪的从手指间掉落下来。

“小凤?”柴勤有些诧异,“你是不是有心事?”

小凤立刻猛烈的摇头,并且恹恹的把头也给垂下去了,似乎不愿意同柴勤再多说一句话了。

柴勤有些尴尬,转脸看看我,无话找话的说:“小满,你气色虽然不错,但是也瘦好多,你们宿舍集体减肥么?”

我自己的脸,有些诧异,啊了一声,想接她的话,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有些人气场天生不合,即便是最简单的话题,你也不愿意去衔过话题。

她见我沉默了,继续笑着说:“跟叶师兄还在写信么?”

我看看小凤,默默的点了点头。

她立刻就开心了,朝我手心塞了一封信,说:“小满,帮我也带一封信去吧!”

我有些为难的看着手里信,之前那次照片事件,还让我有些影,虽然至今不明白叶朝陵的怒火所来,但是隐隐约约的,我能感觉到,可能跟我将照片放在小凤的相册里有关。

我小心的提议她:“要不你自己给叶朝陵去?”

柴勤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扇着自己手里的信件,冷冷的瞪了我一眼:“我记得你还欠我一个承诺呢!”

我咬着嘴唇不说话。

她又来解释:“只是一封无关紧要的信件,就是对叶师兄的一些问候,他有门禁,我每次都在加班,碰不着面,都是校友,就是想问候问候他。”

我看了一眼小凤,她朝我悄悄的摇头,我将拳头捏的更紧了,摇头拒绝:“对不起,我不想带这封信去!”

柴勤怒极反笑:“禾满,说你聪明,你又憨的要命,拒绝别人都不带拐弯么?真是的,这样给你一拒绝,我连底下的话都没有办法继续了!”

她将信折了折,还是塞在了我的手里:“拜托你,你如果愿意就帮我送一送,如果不愿意,可以丢掉!没有关系的,这封信也就是师妹向以前的师兄的一声问候而已!”

我捏着那封信,给她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作。小凤这次面对着柴勤,脸上有些不自在,却再也没有摇头示意我。

我将信件折了折,放在了包包的小口袋里面,心中还在犹豫,是不是要替他交给叶朝陵。

柴勤上的是夜班,早饭没有胃口吃,小凤领着她往食堂里去打了一些所剩不多的粥水。

我坐在宿舍总觉得不自在,索拎了自己的包包,下了楼,坐在舍监那里等待叶朝陵来接我。

两点的时候,叶朝陵穿着便服,出现在楼梯下面。我正抱着包包垂头数地砖上的裂缝。

他一走过来,第一件事是无比自然的揉我的发,我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抬头看他,立刻看到他含着笑意的一双黑亮的眸子:“怎么坐在楼下等?”

我抱着包包跳起来,朝他傻笑:“这样就节省时间了,不必要传呼来传呼去的上下奔波!”

他放柔了面部的表情,顺手一探胳膊,两指一夹,将我的包包提了过去,我伸手要夺回来,被他伸出食指给轻轻的弹了一下手背。

“走吧,我们去看电影!”他倒提着我的小包包,另外一只手在自己的裤兜里,走了两步,似乎觉得不妥,停下来等我走近了,和我肩并肩的走。

我顿时觉得有种王霸之气,铺天盖地的罩了下来,走路都同手同脚了。每走一步路,都会觉得气短一分。

叶朝陵一转头,索站定了:“禾满,寒假怎么过?”

啊?我愣了一下,抓抓头,回答他:“回家陪爸爸!”

叶朝陵犹豫了一下,又问我:“年后,会不会提前过来?”

我摇摇头,假期的话,一定要陪在老爸身边,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离开他这么长时间过。

“那算了,寒假的时候保持通信!”

给他这么一打岔,我发现自己的动作已经自己协调过来了,叶朝陵走快了两步,始终在我前面,我走快了,他扭过头来一瞄,也会加快步子,我走慢了,他也会状似无意的拖慢几拍脚步。

影院在新街口,因为是周末,人流汹涌,我跟在他的后面,从商场旁边的台阶横穿过去,后面汹涌而来的人流挤得我东倒西歪的,我单脚站在台阶上,摇摇晃晃的就要往下跳。

叶朝陵一回头,眉头皱了皱,突然伸出手臂来,一把抓着我的胳膊,将我拽了下来。

我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头顶在他的口,顿时僵化了。

“你,带着什么东西!”我眼泪汪汪的抬头,看叶朝陵。

“哎?串出来了!”他抿着个嘴,似乎极力克制着笑容,一伸手从棉袄的边缘拎出个玉佩。

我定睛一看,差点泪奔,这个挂件的玉佩又厚又大,跟个石头一样,我一头扑过去,整个脑门估计都给它咯肿了。

“平时都没有戴过!”他掂了掂手里的挂件,弯了弯嘴角,有些恶作剧的样子:“怎么今天就给你碰上了!”

我揉着头,很郁闷,看着叶朝陵撇了撇嘴角,突然手往脖子上一提,顺手摘下了那个玉佩挂件。

“赔偿你!”他冷冷的一把拽过我,顺手就把挂件往我脖子上套。

我梗着脖子,和他对视,条件反的想要拒绝,刚开口,就给他眼睛一瞪,话儿在嘴边绕了绕,又给我咽回去了。

我看着他把那坨又重又厚的玉坠项链给我套上了,碧绿的玉坠掉在我大红的棉袄外面,有一种无比乡土的淳朴感,我看着强烈的想哭。

叶朝陵一抬头,看着我的表情,立刻眉头皱了皱,伸手点了点玉坠:“给我保护好,玉佩很值钱!”

我颤抖着看他,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我的问题:“可是,为什么要挂我脖子上?”

他瞄了我一眼,顺手替我整理了下玉佩的绳结,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咽了咽口水,又说:“我老爸说无功不受禄……”

他轻轻哼了一声,淡淡的打断我:“我没有说送给你,那玉是我老妈求的,我没地方放,借你的脖子用用!”

“啊?”我傻乎乎的愣在那里了,并且感觉脖子那块坠得我脖子生疼。

“把坠儿给藏进去,别放在外面显摆!”他一拍我的头,伸出两指头倒提着我的小包,又走前了我两步,这下彻底无视我哀怨的眼神了。

我纠结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似乎完全没有反驳他的能力,于是自动自发的把挂件给揣衣服里面贴放了。

玉质冰凉,贴着我的,激得我打了个哆嗦,想起之前这是叶朝陵带着的,我的心里诡异的产生了一丝丝甜蜜感。

我着口,越走越慢。

叶朝陵走走停停,突然整个停下来了,一转身,面无表情的看我:“看哪一部?”

我走过去,啊了一下,看见可以选择的几部,风格完全囧然,一部是轻喜剧动漫,一部是欧美的恐怖片,还有一部是台湾导演制作的伦理片。

我刚想开口点中间的那部看起来血淋淋的恐怖片,叶朝陵便自作主张的上前一步,指着标牌对售票小姐说:“两张,飞屋旅行记!”

果然是色彩缤纷的那部动漫。

“这个是小朋友看的,我想看……”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勇敢的说出自己的意见。

叶朝陵嗤了一下,斜睨我,冷冷问我:“你难道不是小朋友?”

“……”

“我记得你最近一次,还吞了十糖!”

我被梗了一下,小蕊的前男友送了她一大罐糖,我看着她丢掉挺可惜,都抓了过来,十二十的吃,因为吃的开心,把这些都写进了信里。

被叶朝陵这么误解,我开始后悔在信里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日常所有事情都报告给他了。

他在口袋里掏啊掏啊,掏出一把花花绿绿的糖,一伸手,递给我:“路上买的!”

我看到那把糖都要哭了,事实上吃完那一大罐的糖,我现在看见这玩意儿就想哭。

“慢点吃,电影结束,不要让我看到一把子!”他依然冷冷的,只是手在缩回去的时候,快速的了我的头顶,这个动作让我感觉我真的是个没有长大的小朋友。

我们进去的时候,电影已经开始在放了,漆黑的空间里,我扶着墙一路跌跌拌拌的,叶朝陵始终走在我前头,我脚下一绊,头就撞在他的背上。

撞了两三次以后,他突然转过身来,果断的抓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劲很大,捏的我手腕都疼,我有些惊愕,挣扎了一下,他扭过头来,松开我的手腕,改抓我的手,整个都包裹进去。

我脸上热得惊人,磨磨蹭蹭的赖在原地。

他似乎也很不自在,手心里一个劲的出汗,用了很大的劲来扯我,我被他拉着跑,跑了一小段以后,我们两个的手都带上了湿漉漉的汗水,他扭过头来,对我淡淡的解释:“这里开了暖气!”

看见电影屏幕折的光芒投在椅背上的数字,他松开了自己的手,在棉袄上擦了擦,轻轻推着我的手臂,将我推到了座位上。

我抓着一把糖坐下来以后,开始认认真真的看电影,电影拍得很童真,但是不失感人,我一边吃糖,一边被感动的抽鼻子。

叶朝陵安安静静的坐在我的旁边,我啃了好半天的糖了,突然想起也掏一给他,原来以为他肯定会冷冷的拒绝,可是黑暗中,糖被他从手心里给抠走了。

然后是淅淅沥沥的剥纸的声音,我好奇的扭头看他,他正斜叼着糖,也朝我看过来,见我眼睛眨也不眨的看他,有些不自然,伸手来托住我的后脑勺,将我的头轻轻的推正了,严肃的压低声音对我说:“看电影!”

我哦了一声,重新回到电影的情节中去。

影片快要结束的时候,我突然叹了一口气,叶朝陵动了动身,过了一会还是倾过身子,语气淡淡的问我:“为什么叹气?”

我有些感慨的对他说:“如果我也有一个这样的房子就好了!”

有这样一个房子,可以带着辛苦大半辈子的老爸四处旅游,我们父女两个,每天都会欢欢乐乐的,飘飘荡荡的去看遍美景,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我在异地求学,他守在家乡,做一份自己不甚热爱的工作。

叶朝陵听了我的话,愣了一下,随后,轻轻笑了一声,伸出食指敲了敲我手背,轻声的说了一声:“小孩子!”

随后他便开始很认真的看着画面了。

影片结束的时候,他似乎仍然在沉思着什么,皱着眉头的样子显得格外严肃,我不敢主动去骚扰他,只能跟在他后面慢慢走。

这次他请了四个小时的假条,足够看完电影,慢悠悠的去乘车。

我照例送他去车站,他站定了以后,第一辆合意的车开过去,他身形动也不动,我忍不住,问他:“那个,不乘车回去么?”

他淡淡的瞄了我一眼,说:“嗯,每次都赶得急,这次你先上公交车!”

说话间,有一辆回学校的车缓缓驶来,我立刻眼睛一亮,跳起来,朝着公交车挤过去,挤上去,才喘了一口气,探头朝着窗外的叶朝陵挥手:“叶朝陵,再见!”

他呆呆的站在车站边,似乎脸上还有些愠色,迟疑了一下,也扬起手来随便挥了挥,隔着个车窗冷冷的朝我瞪眼:“你真是雷厉风行!”

哈?我抓抓头,有些诧异他这莫名其妙的个,车开动的时候,我装作看不到他的脸色,缓缓的对焦眼神,凝滞着看拥挤的人群,余光在公交车开过叶朝陵的时候,偷偷的一瞄,发现他的眼神冰冷的来,浑身立刻打了一个哆嗦。

这一路上,我恍若做梦,着前的大玉佩,忍不住嘴唇上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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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勤的信件,我还是没有交给叶朝陵。

写信的时候,我犹豫了好久,还是将柴勤的信搁在了一边,这次的信件里面,我大着胆子朝着叶朝陵抱怨,我说:叶挚友,请不要说一些很深奥的话了,我觉得你每一次闹别扭,我都会揣摩很久,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上一次生气也是,这一次也是,我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你又莫名其妙的生气了。

我很在乎你这个朋友,所以,我介意你生气的理由!

最后署名的地方,我慎重的ps: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生气的理由什么的,就无视这封信吧。

其实写ps的时候,我心里还是很介意的,希望他不要真的回复我一个无视的字眼。

寄信件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柴勤的信单独丢下了。

这次叶朝陵的信件回复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快,在信件里,他也极为认真的写到:朋友之间贵在沟通,我会尽量学会和你沟通的,谢谢禾满挚友提醒。

我看着他回复来的信件,舒心的嘘出一口气来,之前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下了。

考试临近结束,大家心都散了,都想着寒假快快到来,小凤她们一个地方的开始约着包车一起回家。

柴勤约车的时候,特地跑来宿舍问我:“小满,叶师兄他们什么时候放假,我们想拉着他一起走。”

我啊了一声,摇摇头,事实上叶朝陵并没有跟我说起他什么时候放假,只是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归校。

桂亮正在发短信,抬头看看柴勤,又看看我,笑着说:“他们还没有定下吧,你们一起回去的先约着车吧。”

柴勤有些不自在,朝她笑笑,不再提起约车一起回家的事情。等到吃饭的时候,才又起了个头,将这个事情接上来问我。

她问我:“小满啊,你们约了下一次聚会的时间么?”

我想了想回答她:“大概在下一周。”叶朝陵在信里说,下一周的时候,让我去他们学校门口拿一些他批了注释的书籍。

她沉思了一会儿,又问我:“你不好意思随便带话,要不下周我跟你一起见见叶师兄吧,我就问问寒假要不要一起包车不?”

我有点拿不准,小心翼翼的说:“我在信件里先提一下吧。”

柴勤立刻笑着打了我一下:“这有什么大事情啊,还在信件里提,我上班之前陪你过去说一说就可以了,不必特意去提啦!”

她这么一说,我觉得包车这件事本身没有什么问题,也就点头应允了。

她见我一点头,喜上眉梢,嚷着要多打几份菜,我坐在那里很不自在,扭来扭去的,乘着她打菜的缝隙,把饭米都填在嘴里,呼的一下站起来了。

她端着四五个盆子的空隙,我早已经端着自己的空盆子朝她点了点头,啪嗒啪嗒的逃走了。

“哎,小满,再吃点吧!”柴勤探长手来拽我,我跳了一跳,踩着后面人的脚,扭过头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啊对不起。

后面的人只是笑,拉着我的手臂,帮我转了一个圈,朝着柴勤打招呼:“不好意思,我找她还有些事情!”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感激的朝着秦五笑。

不知道为什么,和柴勤在一起,我就是莫名其妙的想逃跑。像是她随时张着一张隐形的网,突然之间就会扑过来将我网在其中一样。

秦五陪着我走出食堂,出了食堂门,朝着我微微笑:“满满,你这个格真不好,不喜欢的时候,要学会说不!”

我啊了一声,问秦五师兄:“如果别人的善意也可以拒绝么?”

中午的阳光灿烂温暖,洒在秦五师兄俊逸的脸庞上,他一笑,更显得亲和宽容:“如果隐藏着恶意的善意,不要也可以!”

我哦了一声,一个劲的垂头回味他的这句话。

秦五陪我慢慢走,快走到宿舍楼前的时候,突然问我:“寒假的时候,能够早些回来么,我们一起过情人节!”

我仔细想了想,今年的情人节的确在年后不久,大致算算,如果是情侣,想要一起甜蜜的过一个情人节,真得提前往学校赶了。

我又想起叶朝陵之前好像也提到提前回校,立刻头脑里某一处似乎快要通透了。

“恩?小满?”秦五一直弯着腰看我的脸色。

我一抬头,正巧跟他的眼睛对个着,吓了一跳,捂着口对他说:“五哥,我有些事情似乎快要想到了!”

秦五慢慢的皱起了眉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久久的凝视我,许久之后,他沉着声打断我:“别想,小满!”

“啊?”我被打断了思路。

“嗯,别多想了,寒假给你打电话!”他笑笑看我,又问我:“小满,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我发现自从上次秦五师兄酒中毒以后,他就喜欢紧迫的问我的话,如果我来不及回答他的话,他就会一次又一次的重复问之前的问题。

这让我很郁闷,我这个人一向都是回答的来就大声回答,回答不来就嗯嗯两声算是混过去了。

我只得停下咀嚼嘴巴里的口香糖,小心翼翼的回答他:“我吃口香糖的时候,不能说话!“

一心不能二用,或许是我最大的缺点。

秦五立刻就笑了,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送到宿舍门口,笑眯眯的问我:“回去之前,一起去吃个饭?”

我张口刚要拒绝。

他又懒洋洋的笑了笑;“把你们宿舍小蕊,小凤什么都带上吧,一起来比较有意思!”

我听他提到小蕊的时候,似乎意有所指的顿了一顿,很是暧昧的样子,联想到他之前的女友,都是长发披肩,乖乖巧巧的样子,立刻就顿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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