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低欲望第1部分阅读(1/2)
《最低欲望》
001-替死鬼
引子
张楚的里播放着一段“黄|色录相”乡村的夜晚,四下里一片漆黑,地面上横着一只破旧的手电筒,昏黄的光线照射在那个茅厕的木头门上。
男人挺直腰板站在跪着的女人面前,他的裤子悄无声息地滑落到脚踝处。
女人的头发挡住了她半边脸,屏幕里根本就看不清两个人的样子,但是很明显,两个人背地里正在做见不得人的事。
紧接着,男人吭哧吭哧地喘起了粗气。
几分钟后,女人说轻声地说了一句话“你弄姐一脸都是,真烦人!”
……
小小的家里,张楚重重地把摔在沙发上,每次看完这段录相都会让他的心情变得很差,他狠狠的说了句“我会让你们好看!”——
00-替死鬼
位于定阳市中心的春雷大厦巍然矗立在灰蒙蒙的天空之下,远远望去,它如同科幻小说中描写的宇宙巨人一般笑傲群雄,此刻,它正在悄无声息地俯视全城。
一大早,于志宽便出现在春雷大厦的垂直电梯里,笔挺的黑色西装将这个成功男人修饰得完美无缺,鼻子上那只金丝眼镜更为他增添大家风范。
然而他的内心却永远是忐忑的,在很多人看来,他已经是位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人物。可是只有他却永远感觉自己能力的有限,地位的卑微,甚至金钱的有限。
电梯停在32层,他转过几道弯,迅速走进最里面的总裁办公室。
本已满是烟头的烟灰缸早已经被清洗得光洁透明,他稳稳地坐在了宽大的老板椅上,过了一会,拨出了冯文彬的电话号码。
“收货方谈得怎么样了?这件事已经拖三年了。”于志宽低沉的声音传了过去。
“兄弟办事宽哥您还不放心?这么大的生意我是绝不会让它错过的。”冯文彬胸有成竹地说着,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很好,我的计划近日准备开始实施。你的资金准备的怎么样了?还有那个合作伙伴谈了没有?”于志宽紧锁的眉头终于缓缓地松驰下来,那意味着这三年以来的心病很快就要治愈了。
“不用担心这件事,只需要我一句话的勾引,我们的合作伙伴就会立即上船……”
电话挂断,于志宽重新陷入思索。
过了一会儿,他翻开桌上的文件,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对,这个替死鬼就是张楚。”
一个叫“木头”的人在外面轻轻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
木头推开门,立即微微欠身,然后大步走进办公室里“宽哥,根据您的要求,我调查了很多人的资料,我认为有个叫张楚的人完全适合我们的计划。”
“哦?”于志宽心中早已有数,淡淡地说“说来听听。”
“张楚,十年前外号杀手楚,虽然没有杀过人,但砍人无数。八年前结婚,从此销声匿迹,生活窘迫。”木头站在于志宽的办公桌前简明扼要地说。
“嗯,很好。”于志宽一支烟叨在了嘴上,木头连忙上前点燃。
“另外,张楚现在无业,他的老婆何紫云经营一家小型食杂店。”
“这么说,只有他最合适了?”于志宽轻弹烟灰,脸上浮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快感。
木头点了点头“目前为止,他最适合不过。”——
今年的冬天走得非常早,不经意间外面已经下起了冷雨。
张楚的心情随着外面阴暗的天气也沉到了谷底,这几天和老婆闹了情绪,这让他越来越觉得生活的无聊,他很累。
他和妻子都没有工作,两个人唯一的收入是靠那个小小的食杂店。
此刻,他一个人打着伞走在冰冷的大街上,雨水经不住冷风的左右,已经打湿了裤角←的脑子很乱,他想成功,想创业,梦想自己有一天身价千万,可是那只是一个遥远而白痴的梦。
马路上一辆辆车子呼啸而过,耳朵里充斥着发动机的轰鸣和车轮碾过积水的声音——这么多的车,却没有一个轮子是属于他的。
张楚恨这个世界不公平。
其实有什么不公平的呢?他并没有付出过太多的努力。或者说,他每天都在埋头拉车,而忘记了看看前面的路。
他觉得他需要一个现实又具有挑战性的目标,一个可实现,而又专一的目标。简单的说,最好有一个小小的商业计划,可是他只有一万元的资金,而且还是借来的。
“一万元,我能做什么?”张楚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
开店?不管开什么店,房租都高得惊人,通货膨胀,让现在的生意很难做下去,很多小老板都是在维持生活,多数的人都徘徊在生存的最底线,就拿他的朋友们来说,有卖服装的,有卖的,有开小饭店的……他们的生意大多都很不景气。
他想起了那次他和郑小通的谈话。
“怎么样啊,兄弟,生意不错吧!”张楚当时是这样问郑小通的,虽然自己的小生意做得不好,但他特别关心整个市场的大形势。
对方却是一脸的苦相,无奈的摇着头“完了,维持生活都困难了。”
“原来大家都一样,现在城市里的普通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啊,我看咱们不如农民过得轻松。”
“呵呵,你算说对了,农民的政策现在多好啊,一年里就忙几个月,其它时间想打工出去打打工,不想打工就在家呆着,无忧无虑。”
“就是就是,城市越大,人的压力就越大,咱们一天不工作就要挨饿,水费,电费,取暖费……”
两个人见面就觉得很郁闷,于是找了个地方喝起了酒。
也就是因为那天喝多了,才和老婆吵了起来。每个人都会变老,早晚有一天,我他妈走不动了,吃不下了,牙也掉了,头发也白了,拖着一个满身是病的身子,要钱没钱,谁见谁烦,到那个时候……
张楚的内心大声咆哮着“不!不!我不能就这样死去!”
人总是有冷静下来的时候。
雨依旧下着,面对一条条纵横交错的马路,一幢幢高楼大厦,他不仅更加迷茫,难道我就这样活到死?
忽然,一道凌厉的闪电自高空而降,如同一条银色的响尾蛇一般直奔张楚,随着咯啦啦几声轻响,张楚身上的衣服顿时被烧成了黑灰,连头发也立了起来。
“呃……”张楚一声惊叹,心想为什么?为什么连老天也这么对我?可是他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用力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下“他奶奶的,居然不疼!”
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差点没晕过去,原来现在已经一丝不挂,浑身漆黑,似乎刚从灶坑里爬出来一般。再一看四周已经围满了人,指手划脚地说了起来
“哎呀,雷劈呀!”
“真的呀,第一次看到,这回开了眼啦!”
张楚大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拨开众人,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哪知前面是个电线杆子,这一冲的力道又极大,瞬间根本收不回来。
耳听啪地一声脆响,自己的脸硬是撞在了上面。
张楚醒了,原来何紫云回来给了他一巴掌“你就睡吧!”
“嘿嘿,我这不刚回来嘛。”张楚小心地说。
“大白天不出去找工作,睡什么大觉?”
“找了,没找着。”
何紫云瞪了他一眼,摔门而去。
张楚慢慢的坐在那个早已破旧的棕色沙发上,他抽起了烟,那烟名“哈尔滨”,两元钱一盒。
蓝色的烟雾很快弥漫了整个小屋。几分钟后,他渐渐失去了与命运抗争的斗志,自言自语的说“张楚你认命吧,人总要学会忍受,谁也没有资格和老天抗争啊!也许你生不逢时,也许你天生命贱,你不要恨老天,也不要不恨父母,也别去恨你自己,现在还没饿着你,不错了,挺好,知足吧……”
何紫云下班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小小的家里到处都是浓浓的烟味,水泥地上散落着烟灰,易拉罐做的烟灰缸里满是烟头。
她最讨厌他在家里吸烟。
她满身的疲惫,看见张楚这个样子就想和他吵上一架,却又没有一点力气,强忍了十秒之后她淡淡的说“少抽几支烟,对身体不好。”
有人说,在你想发怒之前先认真的平静一分钟,结果可能会不一样。
“有什么不好?”
“你说呢?”她的声音更加温柔了。
张楚有种莫名的感动。过了一会儿,稀里糊涂竟说“把你妈接来吧,不能让你妈就这样等下去。”
“你同意了?”
“谁也不能看着你妈这样挺着。”
何紫云轻轻坐到他的身边,几年的家庭主妇生活让她那苗条的身材早已成为过去,她把略显臃肿的身子靠民靠张楚“你知道的,咱们现在没有钱,怎么办呢?”
“没有钱也要先治病。”张楚看着老婆布满血丝的眼睛。内心隐隐痛了一下,转念又想“房子每个月要还贷款,孩子要吃要喝要上学,还能怎么办?钱就这么有数的一点点,花光了就省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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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心惊胆战
002-心惊胆战
“我怕我妈她不能来。”何紫云的表情似乎又回到了少女时代。
“那怎么行?只要人活着,比什么都强……”
两个人沉寂了一会儿。
“你还记得我们谈恋爱的时候么?”
张楚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那个时候,我没这么胖,皮肤也没这么粗糙……”
“嗯,都是岁月惹的祸。”
“如果不是你当初对我那么好,你说我能跟你么?”
当初……何谈当初?现在的生活就是柴米油盐。张楚苦笑着,说“我现在对你不好么?”
“要我说实话么?”虽然她已经饱经厨房的油烟与生活的压力,但这时难免流露出小女人情感。
“当然。”
“现在你对我不如那个时候好。”她很认真的说。
“为什么?”
“我们已经很久没去看电影了,也很久没去过公园了……有七八年了吧?嗯,孩子七岁,咱们有八年没去过了。不知道公园假山旁的那株樟松上是不是还有着我们的名字。”往事流云般的浮现在何紫云的脑海里,她的表情像是回到了十年前。
“八年?呵呵!”张楚爽朗的笑了出来,他笑的声音像极了刘德华,极具磁性“八年啊,八年抗战都结束了。”
何紫云脸上显露出一丝不快“你真的一点都不会浪漫了。”她是大岗镇人,距离他们现在居住的定阳市有十个小时的路程。当晚便给家里打了个,她要把母亲接来。
母亲说“小云啊,妈还行,没什么大事,只是,你弟弟结婚的事,妈很犯愁……”
“庆刚怎么了?”何紫云心里咯噔的一下。
“这几年你弟弟总是恶心……哎……这事儿一直没和你说,昨天到镇医院检查了一下,咳、咳、、咱们家的钱都给他盖房子,送彩礼了,还欠下不少外债……”母亲断断续续的说道。
“啊……”这个消息对何紫云来说无异于一个惊雷,她半张着嘴吧一时说不出话。
过了一会儿,母亲颤抖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紫云啊,我知道你们也很紧张,房子贷款还没还完吧……妈只是和你说说……”
这可怎么办?弟弟是父母的宝贝,眼看要结婚了又出这样的事怎么行?总不能让老两口眼睁睁着看着自己的儿子病下去啊,何紫云的声音变得焦急“妈,大夫具体怎么说的?”
“大夫说你弟弟可能是得了什么……对了,是尿毒症,还要找个大医院看看才知道。”
“啊……这个……怎么会是尿毒症?”
尿毒症,那是一种可怕的病。何紫云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弟得了这种病,也不敢想像将来的日子要如何渡过,她清楚自己的经济条件根本就无能为力,即便是富翁大款也难以承受,这种病治标要每周两次的透析,治本的办法就是换肾……
拿什么去换肾?
过了好久她才反应过来“妈,我想办法。”这个电话让她失魂落魄。
张楚在一边听得一清二楚,你奶奶的……这不是要老子的命么?玩什么飞机?不过他当然没有这样说,晃了晃老婆的身子“办法总会有的。”
何紫云没有说话。过了好久,她呆呆的说道“没有钱就是等死。”
“别这么说……”张楚心说咋不都死翘翘呢?老天哪,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呢?我堂堂“杀手楚”如今就落得这个地步么?
“死是唯一的办法。”何紫云表情僵硬,心里却在流血。
这一夜两个人都没睡好。
张楚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何紫云红肿的双眼正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原来昨天夜里她偷偷的哭过。
生活的烦恼无处不在,大清早的他就被压得透不过气来,又是个郁闷的一天。
张楚说“这样吧,让你弟弟先过来,咱们这儿地方大,医疗技术也先进,好好检查一下,也许不是尿毒症呢。”
何紫云眼睛一亮,呼的一下坐了起来“对,张楚,你说的对!大岗镇那个破医院里都是庸医,上次把我爸的胃溃疡说成是胃癌!”
两日后,张楚的小舅子风尘仆仆的来了,为了节省费用,他是一个人来的。
他从没出过门,在家那边父母辗转把他送上火车,这边姐姐和姐夫接的站,自打张楚和何紫云结婚后他就再没见过小舅子,七八年过去他竟然长得又高又帅,手里拿着最新款的诺基亚,白白净净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农民。
可真够快的了,说来就来了,也不想想人家愿意不愿意让你来。张楚看着小舅子一身“装备”,气就不打一处来挺大一个小伙子,穿得比自己都好,这个送那个接的,竟然还有病……不是没有钱么?没有钱穿那么好干什么?
几个人在喧闹的火车站简单寒暄了几句。张楚老大不乐意地说“小伙子长这么高了!”
何庆刚干笑了一声道“姐夫好!”
“好,好,小子长这么高了!我都有点认不出来了。”
何紫云满脸的关心,牵着弟弟的手“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就是有时候恶心,现在没什么别的感觉。”
张楚看着站前广场上进进出出的人群,说“没事,姐夫给你想想办法。”
他心里就纳闷一件事按说你们家现在经济条件那么紧张,你却又弄得像是个城里人似的,看起来还挺牛,凭什么呢?有什么资本呢?
很快他便想通了,一定是农村那边特别重男轻女,饿死老人也要把孩子吃好穿好!它奶奶的,这世道不行呀!虽然他心里极为不平衡,却又不好说什么。
当天下午在市人民医院做了套全面检查,医生定诊为间发性肾炎。当时就把张楚乐坏了,于是决定让小舅子暂时住在家里,白天到医院输液治疗。
可是谁也没想到,接二连三的麻烦事找上来了。
晚上,何紫云买了羊肉,蔬菜和又在自家的食杂店里拿回来一些调料,三人围着厨房的小饭桌吃起了火锅。
张楚自己倒了一杯白酒,说“你就别喝了。”
何庆刚说“给我倒点吧,坐了一天车好累。”
何紫云也不同意弟弟喝酒。
“少喝点,解解乏。”张楚给他倒了一杯,悄悄地瞟了小舅子一眼,心中正自暗骂,忽然隐隐听到何庆刚说一句“我死也要牵连你们。”
“什么?”张楚差点把杯中的酒喝到鼻子里。
“你最近是怎么啦?神经兮兮的。”何紫云帮丈夫擦了擦脸上的酒,一脸笑容的问。
“啊……庆刚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清呢?”
“我什么也没说啊,怎么了姐夫?”
“没什么,姐夫最近有点累,喝酒,来喝酒。”
张楚家的房子非常的小,只有三十个平方一个小小的卧室,一个厨房,和一个卫生间。这一晚三人住在一个屋子里,非常的不方便。
床本来就不大,张楚被挤在中间,一边是老婆一边是小舅子。
张楚躺在床上,心想这叫什么事儿啊?他闭上眼一句话也没说,却怎么也睡不着。
小舅子很快打起了呼噜,一直到了半夜,张楚也不知道自己睡没睡着。
他想上厕所,可是不愿意动——下床实在太不方便了。屋子里一片漆黑,他轻轻转过头,在老婆的耳边小声说“睡着了么?”
何紫云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张楚悄悄的坐了起来,轻轻地骂道“死老娘们,没长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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