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镝第3部分阅读(1/2)
一筷子菜,放到嘴里,秦阳思索着什么。
“吁!“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门外响起一阵马蹄声,很快停在了客栈门前,随后店门呀的一声被人推来,一阵寒风呼的扑了进来。
坐在门口正在划拳划得高兴的几个人被冷风吹的缩了缩脖子,不由得火往上撞,张嘴就想骂出来,但抬头看到进来的人的样子,吓得连忙低下了头,将自己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秦阳坐在角落里,抬头一看,见进来的是一个大概二十一二的红衣少女,缎子的上衣和裤子,看上就像跳动的火焰一样,外罩着黑色的斗篷,一条两指宽的腰带束在腰间,腰带上斜插着两把20响的德国镜面匣子,往脸上看,两道弯眉,悬胆鼻,一张樱桃口,因为一路急奔小脸红扑扑的,看上去更加动人。不过就是满脸的煞气,使美丽减了几分。
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她,红衣少女目光投了过来,见是一个粗布衣服,脸孔黝黑的年轻人,不耐烦的哼了一声,坐到了靠进门口的桌子旁。见红衣少女坐下,原本坐在桌子旁边的几个人悄悄的站起身来,麻利的溜到了其他的空桌子上,让位置让给了她。
望着脸色大变,慌忙跑过去招呼的掌柜的,秦阳满心好奇,低声的问身边的一个客人“大哥,问一句,这个女孩是谁啊,这么厉害?”
那个客人看来是常客,回头看了一样红衣少女没注意这边,压低声音对秦阳说“她可是个惹不起的人物,风凰岭绺子(土匪的意思)的大当家,人们都叫她红衣!”
“哦!”秦阳眼睛亮了起来,原来只听说过土匪,根本没见过,没想到来到这里第二天,就遇到了一个,而且是土匪的头目。
那个客人接着说道“凤凰岭位于雾灵山主峰的西北,是雾灵山最陡峭的山峰。大概从二十年前吧,一伙胡子占据了那,当家的报号“天王”,官府围剿了几次,结果都大败而回,从那后再也不敢去了。
这风凰岭是附近最大的山头,方圆百里之内没人敢惹。
凤凰山的土匪,说起来还不算太坏,从来没有祸害过周围的村镇,原来都是劫那些有钱的财主和过往的商人。自从日本鬼子占了东北后,他们就跟日本人干上了,专门抢日本人的运输队,这不,半年多跟日本打了三回了!”
“红衣大当家的这人不错,讲义气,豪爽,但就是脾气不太好……”
可能是那人的声音大了点,红衣少女忽然回头瞥了那人一眼,那客人立刻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秦阳倒是对着红衣少女产生了兴趣,听起来这红衣少女好像还是这一代名气很响的人物啊。他心里想着,抬起头向那红衣看去,却看到红衣少女也正上下打量着他呢。
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相遇,无声的交锋着,好一会才各自收回了目光。
“这个人好彪悍的目光!”红衣心中暗自一惊,刚才两人目光对视的时候,她从秦阳的目光中看到了杀气,这是只有经常行走在生死边缘地人才能具备的特点,不是学能学来的。
红衣拿起筷子,夹起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慢慢嚼着,心里思索着应该秦阳到底是什么人。
屋中因为红衣的来到,安静了许多,原本喧闹的大厅,只剩了低声的交谈声。
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马蹄声,伴随着的是一阵阵放肆的笑声和叽叽咕咕的说话声。声音越来越近,已经到了望乡客栈的门外。
掌柜的本来苍白的脸刷的变成了铁青色,放在柜台上的双手不听话的抖动起来,如果离的近都能听得到牙齿碰撞出的嗒嗒声。
“日本鬼子,又是这群畜生!”掌柜的在心里低声的骂了一句。
前几天有几个日本兵经过镇子,结果村东老刘头家的闺女二丫被日本兵看见,强行拉到村边的树林里给糟蹋了。老刘头要跟日本兵拼命,也被日本兵用刺刀给刺死了。最后泄完兽欲的日本兵将二丫用刺刀刨开了肚子,内脏什么的流了一地。那场景真让人惨不忍睹。
没想到今天日本兵又来了。
掌柜的瞅了瞅坐在门口附近的红衣,暗叫不妙,连忙快步走到红衣身边,低声对红衣说“大当家的,日本兵来了,您老要不先到楼上避一避,要不然让这帮孙子看见,那可就麻烦了!”
红衣端起一杯酒,放在眼前欣赏着,淡淡的回道“我哪也不去,就在这等着他们,看看他们又能把姑奶奶怎么样了!”
“您还是避一避吧,他们人多,你只有一个人……”掌柜的都快成热锅上的蚂蚁了,不停地搓着手。
红衣脸一沉,低声喝了一句“滚!”
掌柜的吓得一哆嗦,再也不敢说什么,灰溜溜的钻回了柜台后面。
咚得一声,客栈的门被人粗野的踢开了,一股寒风夹着雪花从门外卷了进来。屋子里的人们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一群身穿土黄|色军装,背着三八大盖的日本兵走了进来,脑后的“屁帘”在风中忽闪忽闪的晃动着。
为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军曹。腰里挎着军刀,脖子上挂着望远镜,脸上长大麻子套着小麻子,看上去就像坑坑洼洼的,两撇膏药胡盘踞了厚厚的嘴唇上边,修建的还算整齐。一双小绿豆眼色迷迷的四处乱瞅着。
“嗯?”
麻子军曹小绿豆眼一下子瞪圆了,他喉咙蠕动了几下,将一口唾沫咽了下去,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两条腿已经不听使唤的走到了红衣面前。
努力装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麻子军曹朝红衣一弯腰,来了个九十度大鞠躬,嘴里说着“很荣幸遇到美丽的小姐,我可以坐在这张桌上吗?”
一股臭烘烘的味道扑面而来,红衣厌恶的捏了小鼻子,身后向后仰了仰,然后冷冷的没有说话。。
麻子军曹碰了个没趣,先是想要火,随即又压了下去,竟然抬屁股向红衣身边的长凳上坐去。
红衣脸色一变,左脚伸出,轻轻的一勾,将长凳勾到了桌下,麻子军曹坐了个空,重重的摔在地上。出一声野兽般的惨叫。
“哈哈哈哈!”屋中人们再也忍不住,全都笑了起来。
“八嘎!”麻子军曹恼羞成怒,从地上爬起来,伸手去拔战刀。
红衣眉头一皱,抬腿就是一脚,狠狠地踢在麻子军曹的手腕上,战刀应声落地。
军曹捂着手腕向后退去,身后的日本兵一拥而上,枪口指向红衣。
红衣一声冷笑,飞身挑起,一脚踢飞了桌子,腰间的双枪应声而出,然后左右开弓,几声枪响过后,四个日本兵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日本兵一愣,接着竟然又冲了上来。
红衣抬手一枪
——没响——
再一抬手!
——还是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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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拔刀相助
“跑啊!”
枪声一响,屋里的人们顿时一片慌乱,人们惊叫着,呼喊着,向门口奔去,一些人被挤倒在地上,紧接着被许多人踩过,痛苦的在地上呻吟着,有的人则直接钻到了桌子底下。
秦阳眼眉一竖,身体坐在桌边没动,右手轻轻一颤,赵登禹将军赠给他的那把勃朗宁手枪已经从衣袖中滑落到手中,在大腿的棉裤上一蹭,枪的保险就已经打开,大机头也张了开来。
拎着枪,秦阳偷眼打量了一眼四周,见屋中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大多数人钻到了桌子低下,瑟瑟的抖着。不过在靠近窗子的地方,一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头戴毡帽,遮住了大半个面孔,身穿一件灰色的长袍,脚上瞪着一双蒙古马靴,右手边放着一个长条状的包袱,似乎十分沉重。
屋子里生的一切,都收入了他的眼里,但他依然冷静的坐在桌边,将一碗碗的东北烧刀子倒进嘴里。仿佛周围举枪警戒的日本兵根本不存在一样。
秦阳的目光刚一落到他的身上,那人不为觉察的身体一动,端着酒碗的右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平静,端到嘴边一饮而尽。
“这人好敏锐的感觉!”秦阳暗自吃惊。
要知道那人是侧对秦阳,大半个身子朝着窗外,再加上屋中嘈杂,但秦阳只是目光落到他身上,就能让他有所反应,这人的感觉已经敏锐的可怕了。
缓缓扭过头来,秦阳终于看到他的长相,
一张长满络腮胡子的大脸,原本面像透着憨厚,但一道长长的伤疤,从右额头一直贯穿到左耳下边,让人看上去触目惊心,也添了几分彪悍。
给秦阳印象最深的是那双眼睛,眼神淡漠却又锋利如刀,仿佛能轻易刺入人的心脏一般,让人不敢对视。秦阳只跟他对视了一眼,就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心上。
那人朝秦阳淡漠的看了一眼,,然后又转过身去,望着窗外了。
而这会,红衣的情形却相当不妙。
手中的枪没响,她这才想起一个时辰前刚和几个追捕她的警察交了火,枪中只剩了那几子弹。还没来得及换子弹。
她心中一慌,连忙伸手去退弹夹,但为时已晚,十几个日本兵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雪亮的刺刀架在了她的玉颈上。
红衣身体微微动了一下,但看到那近在咫尺的泛着森然寒气的刺刀和黑洞洞的枪口,强慢慢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两个日本兵跳上来,从红衣手中夺下镜面匣子枪,然后一左一右的拧住了她的胳膊。
战斗停止,原来躲在汉j身后的麻子军曹将日本指挥刀插入鞘中,满面狰狞的走了过来,扬手给了红衣两个耳光。
红衣头猛地晃动了两下,她倔强的转过头,狠狠地瞪着麻子军曹,一缕鲜红的血迹从嘴角溢了出来。
“八嘎,你的敢打我!”麻子军曹咆哮着。
红衣甩了甩有些散乱的头,仰起头冷冷的望着面前这个跳梁小丑。
一口带着血迹的唾沫吐到了麻子军曹的脸上。
麻子军曹先是一愣,接着勃然大怒。用力的一脚,踢在红衣的小腹上。红衣痛苦的弯下了腰。麻子军官抓住红衣的长,用力的将她的脸庞抬起来,一脸滛笑打量着她娇娆的面孔。
“你的打了我,就用你的身体为大日本皇军服务吧!”
那张长满麻子的肥脸几乎都要贴到了红衣的鼻尖,一股仿佛从来没刷过牙的臭味,从那张张开的大臭嘴里不断的喷出来,几乎都要把红衣的熏得背过气去。
“呸!”
一口带血的唾沫从红衣口中射出,吐在了麻子军曹的脸上。
“八嘎!”
麻子军曹脸色一变,伸手擦去脸上的唾沫,顺手抓住了红衣火焰般的绸缎棉衣。
——哧——
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传来,棉衣被撕开,露出了红衣雪白的颈部和里面大红的肚兜。
红衣一声尖叫,即使她原来再强悍,也始终是个女人,遇到这种事情自然而然的慌了手脚。
麻子军曹狞笑着,向红衣扑去。
周围的日本兵都饿狼一样的盯向红衣,原本警惕的监视着周围客人的那几个日本兵也转回身扭过头去。
秦阳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已经忍耐的很久了!
瞬间暴起,秦阳脚下一挑,八仙桌翻滚着飞出去,将两个持枪的日本兵砸倒在地。
左手轻抬,击在身边一个汉j的腕上,汉j一声惨叫,脱手一扔手枪,捂着断了的手腕向后退去。
秦阳不等枪落地一把将它抓在手里,然后双手平举,几个短促的点射,不远处滛笑着向红衣伸出猪手的军曹,吭都没吭一声,脑袋上飞起一串血花,侧身躺倒在地上。接着抓着红衣的两个日本兵也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坐在窗边桌旁的络腮胡子身边白光一闪,两个日本兵的人头竟然飞了起来,无头的尸体停了一下,这才栽倒。
络腮胡子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样式古朴的长刀,随着他的动作,一片银白不断闪过,一个个日本兵就像集市上卖的大萝卜一样,被砍得东倒西歪。
“啊”
变故频,日本兵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接着!”秦阳朝着红衣一甩手。
红衣一把抓住秦阳扔过来的驳壳枪,转身朝周围的日本兵开了火。
一个又一个日本兵倒在了地上。
两个站在远处的日本兵举枪瞄准了秦阳,络腮胡子右手一扬
“啊!”
两个日本兵惨叫着,双手捂着眼在地上翻滚着,手指缝间露着一截红绸。
红衣一个鱼跃,在地上两个翻滚,来到秦阳身边,两个人背靠背,手中的枪向四周不断的射击着。
终于,枪声停歇了下来!
红衣擦一把刚才溅到脸上的鲜血,朝秦阳一拱手“谢谢这位兄弟的援手了!”
“不必客气,杀鬼子,每个人都有责任!”
秦阳微微一笑,朝枪上换了个满的弹夹,走到地上的尸体身边,挨个在每一具尸体的头上和心脏上补了一枪。这是他已经养成的习惯,绝对不会让潜在的隐患存在。
“这个男人,下手真够狠辣!”红衣望着也暗自心惊。
望了一眼站在屋子当中的红衣,还有正在打扫战场的秦阳,络腮胡子微微一笑,将那两枚钉在日本兵眼中的飞刀取出来,伸手扯下一块日本兵身上棉衣的棉布,将飞刀仔细擦拭了一边。然后手腕一抖,长刀就消失不见。拿起桌上的包袱,然后仰头将桌上的剩酒灌下咽喉,不言不语的开门,走出了客栈,转眼就消失在雪中。等秦阳回过头来,他已经消失不见了。
秦阳不由得心中遗憾,没想到遇到这么一位奇人就这么错过了。
见战斗停息,掌柜的从柜台后面爬出来,望着一地的日本兵尸体,就像吃了苦瓜一样。他颤颤巍巍的走到红衣面前,问道“大当家的,这——这怎么办啊?”
红衣打量了店内一眼,见店内桌倒凳翻,杯盘狼藉,眉头皱了皱,从腰间抓出几块银元,扔在了地上,然后开口说道“这你不用管了,估计二当家他们应该快来了,一会让他们处理!”
掌柜的连连道谢,找伙计去收拾店内的东西去了,留下了地上的日本兵的尸体。
红衣擦干净脸上的血迹,走到秦阳面前。
“还没请问恩人的大名呢?”红衣问道。
秦阳摆了摆手,笑道“千万别叫我恩人,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我叫秦阳,秦始皇的秦,咸阳的阳!”
红衣一笑,道“那我以后就叫你秦阳了,我名字叫月明珠,绰号是红衣,不过我还是喜欢别人叫我红衣!”
“那我就叫你红衣了!”
“嗯!”两个人想对而笑。
半注香时间后,镇外响起疾风暴雨般的马蹄声,一群服装各异的精壮汉子打马而来,疾风一样的卷过半个镇子,来到客栈的门前。
一个中等身材的青年人一勒马缰,战马前蹄抬起,后腿直立,仰天长嘶。
“大当家是说的这吗?”中年人一边从马上跳下来,一边问身边的人。
“对,大当家的说的就是在这碰头!”那人连忙抢前一步,挑起了门帘。
青年人迈步向屋内走去,嘴里说着“红衣也是,非要一个人去,那多危险,要是出点啥事可怎么办!”
一抬头,正看到红衣站在屋中,二当家脸上露出了笑容,但看到站在红衣身边有说有笑的秦阳,他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
他打量着秦阳,目光中露出一丝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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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美人赠枪
看到二当家从门外走进来,红衣心中一喜,连忙迎了上去。
“大哥,你来接我了啊!”红衣高兴的笑着跑了过去。
自从她一个人离开山寨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的时间了,期间二当家曾经数次让手下催促她回山寨,但她始终在外面忙着也没顾得上回去。直到前两天事情办妥了,她才吩咐随行的丫鬟回去报信,在这里接应她。
红衣从小被风凰岭的老寨主过山刀收养,一直到前年,红衣满了18岁,长大成|人,老寨主开香堂,正式将山寨交给了她执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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