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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行幻海第1部分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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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生惊魂未定,满腹疑惑,低头再看带头知青还回的那张信笺纸,分明是张空白纸。可是,刚才却明明白白地听带头知青叫出了他们的名字,甚至学院的名称……不对!与其说他“读出”了这张白纸,还不如说是“读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念头把路生自己吓了一跳。

这一行人热情地挪出座位,又是倒水,又是送毛巾,路生很快就和他们融在了一起。

心绪甫定,路生感觉有人碰了碰他的肘部,一张兴奋得红扑扑的脸蛋笑盈盈地跃入眼帘

“你说到了热谷县,我上街是骑孔雀呢还是骑大象好?”

路生被问得莫名其妙。

“听队长说,那里的小孩上街骑孔雀,大人才骑大象。我这么瘦,我想骑孔雀就行了。”

“对!骑孔雀。”路生嘴上敷衍着,心里想“妹妹,你也忒天真了!到时候叫你欲哭无泪。”路生有个表哥才下乡一个月就得了严重贫血,死去活来。

“我叫刘卫红,保卫红色政权的意思。是十四中的。你叫杨路生,这名字真怪。”

刘卫红天真的脑袋晃来晃去,两个小辫拨浪鼓似地左一下右一下敲打在潮红的腮巴上。她告诉路生,领头的那知青叫陈兴无,“兴无灭资的意思”,是十四中的领队。她要求上山下乡的时候,母亲不同意,她抬出一套毛主席语录教育母亲,“毅然与封建家庭决裂”,奔赴祖国最需要的地方。送别的时候母亲哭得死去活来。

路生听着听着,觉得与她亲近起来,都是工人家庭出身,就开始给她讲自己名字的由来,逗得刘卫红一路“咯咯”笑,路生还添油加醋地说,他妈生他时,他的头刚刚伸出来半截,天上突然打了个炸雷,他妈一惊,猛地一夹紧,把他的头夹扁了。刘卫红就伸手摸他的头,果然在后脑勺上摸到了一道若有若无的骨沟。刘卫红笑得岔了气,半天缓不过来。

不一会,几乎全车厢的女生都被吸引了过来。这种热闹景象引起了列车上“工先”小将的注意,他们手持皮带、趾高气扬地在各节车厢巡视,终于站在路生他们座位旁停了下来。路生吓得赶紧收声,毕竟自己已经成了“通缉犯”,被抓住就完了。幸亏这几个“小将”本就无心“执勤”,无非被革命女学生吸引,凑凑热闹。眼见他们的到来导致冷场,便悻悻离开。

路生把随身的毛巾拉了盖在脸上,佯装打起盹儿来。

列车在荒凉的原野中行驶,凄冷的月光使窗外的景物只剩下一些光怪陆离的剪影,犹如十面埋伏的怪兽,列车一到,“哄”的一声一举杀出,又迅速擦肩远去。

一车人在单调的隆隆声中渐渐睡去,头挨头,肩靠肩。

路生似乎在睡梦中听到了动静,猛地睁开眼,却什么也没发现。路生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真是紧张过头、神经过敏。

反正醒也醒了,同时又感到尿意盎然,干脆起来撒泡尿吧。路生轻轻捧起刘卫红靠在自己肩上的红扑扑的小脸,把她的头慢慢放在另一边那个女生的肩上,自己蹑手蹑脚地向车厢厕所走去。

这节车厢厕所上了锁,路生沮丧地向另一节车厢走去。

猛地吸口气憋住,免得在厕所里呼吸那些污浊的空气,路生尿完,刚要开门,忽然听到一墙之隔的过道上的对话声

“你说上头要的那本书真那么重要吗?已经有四条人命了。害得咱俩人不人鬼不鬼的。”这是个尖嗓子男人的声音。

“少他妈发牢马蚤,这书再死一万个也值。”另一个声音低沉阴恻。

“你别牛b,除非是日本人留下的金库藏宝图。”

“比那个还牛!”

“啊?!”

“你他妈少罗嗦!不该知道就不能知道,这是规矩。”

“……那……差不多可以下手了吧?”

“你落实就在那节车厢吗?”

“没错儿,我看那小子也没带什么,就身上一挎包,老贴身抱着。”

路生听这事跟自己没有关系,就开了厕所门。刚一跨出,吃了一惊,对面两个蒙面的魁梧汉子也是一愣。路生认出那个戴鸭舌帽的先前在站台匆匆瞥过一眼,尽管此时他蒙着面,但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还是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突然,另一个蒙面人迅速伸出左手,一把蒙住了路生的嘴巴,路生脚下一轻,失去重心向后倒去,“鸭舌帽”把手一伸,托住路生即将倒下的身体,顺势一带,把路生拉进过道,同时胸口已被一只膝盖顶住,脖子被肘部压住。这一系列动作是那样的流畅、完美,以至于路生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尽管路生在学校也学过点擒拿手法,对付两三个同龄人不成问题,但此时面对的这两个人的手法如此利索,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样子。

路生觉得自己已经被“工先”的人抓住,顿时心灰意冷。

“小子!书在哪里?”“鸭舌帽”压低声音在路生耳边问。显然是不敢惊动车厢里熟睡的旅客。

“什么书?你们认错人了。”

那个“尖嗓子”竖起食指贴在嘴唇上,示意路生小声讲话,同时用匕首抵住路生的喉咙。“你小子是装蒜呢还是真不知道?”边说边用刀尖在路生喉间挺了挺,路生一阵刺痛。

“少罗嗦!起开!”“鸭舌帽”恶狠狠地说,同时,双眼变得像两把尖刀,一下“插”进了路生的脑袋,路生脑袋“嗡!”地一下就懵了——怎么形容呢?感觉自己的大脑被人“侵入”了。

“看来这小子是真不知道!搜!”“鸭舌帽”下令。

“尖嗓子”在路生身上有序地从上到下摸了一遍,手法麻利而专业。最后粗暴地拉下路生的书包,头也不回地向身后的“鸭舌帽”递去“敢情只会在里边。”可他的手刚抬起,动作就定格了。路生见他双眼圆睁,一幅吃惊的样子,然后缓缓转过身,向身后看去。就在这时,路生赫然看见一把匕首已经插入“尖嗓子”的后心,深埋至柄,鲜血缓缓向衣服四周扩散开。

顺势看去,“鸭舌帽”的双眼毫无表情,冷冷地注视着“尖嗓子”瞳仁里的光渐渐熄灭。

路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惊呆了。

列车门“哗!”一下被拉开,“鸭舌帽”一只手揪住“尖嗓子”的衣领,轻松地拖到门边,一甩手,“尖嗓子”被抛出列车。

可是让路生更为吃惊的是,当“鸭舌帽”回转头面向自己时,脸上表情也和“尖嗓子”一模一样,双目圆睁,好像对自己的身体十分吃惊。他缓缓低下头,似乎要落实一下他估计的情况——他的腹部也插着一把匕首,深埋至柄。

路生明白了,“尖嗓子”被抛出的一瞬间,拼尽最后余力,还了“鸭舌帽”一刀。

“鸭舌帽”头上一颗颗汗珠沁出,很有经验地并不将刀拔出,而是飞快扑向路生,一只手掐住了路生的脖子。

路生挣扎着醒悟过来,一阵寒栗透彻骨髓——他要杀掉所有的目击证人,独吞“那本书”。

“幸亏他手里已经没有了匕首——对!那把匕首现在在他肚子上。”路生想到这里,平添了莫名的信心,同时出于求生的本能,使他迅速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僵持了一会,对方的手渐渐有些松动,腹部的血也由点滴到细流,体力渐渐不支。路生收腿、抬腿、蹬踢,“嘭!”一声,“鸭舌帽”滚向敞开的车门,一骨碌掉出隆隆狂奔的列车。

路生捡回掉在地上的挎包,回到自己车厢的座位上。刘卫红疑惑地向他望了一眼,路生强作镇静、微笑点头,刘卫红又合上了眼。但这时路生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入睡了,干脆闭上眼,紧张思索着刚才发生的怪事起初有一瞬间自己的心都凉了,以为自己被“工先”的人抓住了,但从这两人的身手看,更像是通缉机关的公安,但他们的举动十分神秘,显然是不愿让整节车厢的旅客看到现场——如果是公安,早就大喊大叫了。另外,他们说的“那本书”更是莫名其妙,这肯定是个误会。自己的书包里除了几张信笺、几本《毛主席语录》和一支已故挚友“眼镜”送的钢笔之外,其余什么也没有。

那么,他们是什么人呢?

这一下,又出了两条人命,但肯定不能向铁道“工纠队”报案的,自己是“通缉犯”呐,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跳车逃跑吗?说不定外面更危险。再说,去哪里呢?自己现在已经是“通缉犯”,难道一辈子注定要逃亡吗?目前看来,唯一靠谱的,就是继续装下去,随知青“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去,能混几时混几时吧。哦!对了,这时该是伪造介绍信的时候了——刚才厕所里有块肥皂,用它来伪造一颗公章绰绰有余了。

伪造完介绍信后已近黎明,凭经验,路生知道“工先”的人上火车不会跨出省界,通常他们会在邻省交界处下车后再搭乘返程火车返回滩洲。这个想法让路生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本就备受折磨的身心再已支撑不住,朦胧睡去。

第一章 天书惊现(下)

参加“小说阅--八戒文学--第二届网络原创文学大赛”作品

(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纯属偶然。)

(未成年人请在成|人指导下阅读。)

这批知青到的地方是南疆省热谷县一个叫“红旗农场”的国营大农场。农场门口放着四五张学生用的破烂课桌,知青们依次排队登记,路生混在队伍中,过了关。

路生和刘卫红都分在三队。此时天已黑定,路生被分到一个大通铺的房间,身旁的一个昆明老知青跟他简单介绍这个农场的情况,知青讲着讲着,自己先睡着了。

路生习惯性地把书包一甩,撂到床上,“啪!”书包里掉出一本书——蓝皮线装,是本古书。路生这时才想起,这是今天早上“眼镜”上缴给他的,当时他们在省图书馆保护各种图书,从“工先”红卫兵抄来的物品中夺得一本“毒草”,“宣扬封建迷信”的书。当时路生正忙着其它事,顺手就塞进随身书包里了。现在看来,这书十分奇怪,搞不好是一件文物。

突然,一道电光从路生脑海闪过,不会是“那本书”吧?

那本书静静地躺在床上,纸张已经十分陈旧,书页边缘有斑斑驳驳的虫眼及各种岁月侵蚀的痕迹,封面右角还有一滩水渍。书名叫《大空幻化正观》,真是闻所未闻。

路生想起列车上“鸭舌帽”说的“再死一万个都值得”的话,莫名地紧张起来,伸出的手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过了好长时间才一把抓住了那本书。

翻开封面,扉页上面盖了几个收藏章,都是些篆体文,路生也看不太懂。最奇怪的是书里的字居然是毛笔手写体。扉页正中央是一个偈子

“无上大道,策源圣邦。

大化中土,浊激清杨。

染风孔张,德隆誉芳。

瓣香先觉,景仰无量。”

路生从小受“革命教育”,古书读得少,这些年又批“四旧”,而古书多属“四旧”,更是难得一读。现在看了几句,一知半解,没有了耐心,又往下翻。这一页更古怪,同样是手工描绘的一副人物画像,造型奇特这人形如骷髅,头骨中央隆起,眉毛修长,遮住了半边眼眶,那双眼却是目光如炬。身形如同皮包骨,双手合十,两脚足底倒翻向上,交叉后搭在了两肩上——这怎么可能?完全无视人体生理结构嘛。

翻到第二章时,又有一幅画像,这次的人物姿势相对平常得多,双脚盘起,双手置于双腿上,只是手指有些古怪,拇指扣在中指上。

路生看着图,依样摆了摆,并不难做到。可是这有什么意思呢?再细看,那图画中的人小腹部肚脐正下方约一寸的地方显眼地画着一个圆球,一半黑一半白。

路生条件反射地想象着自己的小腹部,那里有一个黑白球……这一想不要紧,路生却是吓了一跳,就像无意中突然打开一个开关,启动了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其性能的机器,使路生既感到手足无措又兴奋不已——那个圆球慢慢转动,越转越快。起初路生以为随着圆球的旋转,由于“视觉暂留原理”,他将看到一个灰色的球体,但事实上那个球在高速旋转到某个临界速度时,瞬间就“跃迁”为无色透明的光球,并且开始发光。

球体发出的光芒向四周扩散开来,缓缓进入路生的四肢、头顶,路生感到全身的疲惫和沮丧奇迹般消失,舒畅无比。那些光芒直透指尖发梢,每到一处都感到充满了力量,同时又充满了安全感和满足感,真想此生此世别无所求,就把这美妙的感觉凝固到永恒,远离险恶的人群,远离这繁杂的世界。

路生这一惊着实不轻,赶快俯身看旁边的文字说明,依说明一一照做刚才那里的球体叫做“海底丹”,配合呼吸,旋转的球缓缓上升至两||乳|中心处,这是“心丹”;再上升到喉结处,这叫“喉丹”;往上引至眉心,这是“顶丹”;直到头顶正中央,这叫“明体”。路生赫然看见离自己头顶寸许处,雪白明亮地呈现出一个光体,乒乓球大小。当上升的光球碰到这个光体的时候,突然发生了更为奇怪的事,两样东西似乎都在瞬间相融了,像分离太久的情侣,紧紧相拥,强烈吸引,渐渐融化。正惊讶时,这团发光体融化后开始有清泉般的光体流淌而下,像圣洁的雪水,缓缓从头顶往下流,流过脊椎,从脊椎分散到腹部、四肢。路生吃惊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成了透明的,清晰看见那些像树枝分散到身体各部位的发光体,像是血管,却又与自己具有的有关血管的常识相违背,最显眼的,是那些带状光体的交叉点上,集结着一些更为光亮的小球体,橄榄大小。而心脏、肝胆、肺部等内脏更是一目了然。此时,路生刚才全身的绵热,化作透彻骨髓的清凉,涤荡内心的悲伤、恐惧、劳烦……一尘不染。

那雪水集中到眉心的“顶丹”时,奇迹发生了一墙之隔的女生宿舍明白无碍地展现在路生的眼前——这是一间比他们的大通铺小得多的房间,四个高低床,刘卫红躺在上床,离门最近,她的眼睛在黑暗里睁得大大的,眼神十分专注地听着一个声音讲话,那个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异常清晰

“你们别天真了,趁早打消那些上不沾天下不着地的想法吧。哪来的头顶香蕉脚踩菠萝、上街骑大象?全是牛b。”

屋子里一阵哄笑,刘卫红双眼饱含眼泪。

“这地方穷得屙屎都不生蛆。我们刚来时,到一家赫夷人家去接受教育——商量点事儿,那人家先是男人出来跟我们讲话,自己拿不定主意,又回屋叫媳妇出来,媳妇拿不定主意,又换男人出来。我们急了,就问他们怎么不一起出来商量?你猜怎么着?原来两口子只有一条裤子,得换了穿着才能出来见人,另一人只能在家光屁股呆着。

知青也好不到哪去,前两年有一队知青被派到山上去找铁矿大炼钢铜铁,走迷了路,又渴又饿。一个女的在路上流了产,妈呀!他们把流出来的东西烤着吃了。”

“哇!”的一声,刘卫红呕吐起来。

“张丽,别瞎说,看把人小孩吓得。”黑暗里有人说话了。被叫做张丽的声音并不理睬。继续说

“还有三个滩洲知姐(知青大姐)死得更冤。那天是星期六,闲着没事儿,就准备去河对岸的同乡知哥(知青大哥)那儿串串门乐一乐。你说怪不怪?那河本来是干的,可偏偏就在她们走到小河正中央的时候,那山洪说来就来,哗啦一下把仨全冲走了。

全队百来号人和民兵连的一块儿去找,先捞上来一个,鼻子嘴巴里全是泥。第二个被冲在几里外的河边乱石滩上,衣服裤子被水里乱石拔个精光,找到的时候已经生蛆了。

第三个怎么也找不着,她父亲接到通知从滩洲赶来,不见尸体不死心。沿河下游的几个生产队也帮忙找,可还是一无所获,到了第十三天,老父亲买好了回程的火车票,可就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梦见了女儿披头散发地站在自己面前,哭着叫‘爸!我好冷。我在一座桥下,他们欺负我,我找不着回来的路呀!’

第二天,老父亲坚持专门去沿河找桥搜索,终于在10里外的一座石桥的拱门洞里找到了尸体,那知姐被死死夹在拱门的石缝里,拖出来的时候有一只手臂已经拖断了……”

“张丽!你这是进行反革命煽动,破坏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伟大运动!”先前的那个声音又严厉呵斥,张丽一听这是政治问题,吓得立即止声。

房间里阴森森的,刘卫红流了一脸的泪,在被窝里瑟瑟发抖。有一个年纪稍大的知姐起床帮她清理呕吐物,过了一会儿就沉静下来,渐渐响起了鼾声。

路生此时觉得自己完全像个站在另一个世界冷眼看世间的高人,心怀悲悯又不为所动。

这时体内的那些光芒黯淡了许多,路生又集中精力依照《大空幻化正观》的方法运转了几次,那种遍布全身的光亮恢复到原有的强?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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