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第2部分阅读(1/2)
任凭我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放开我!”我抗拒着,他这算什么,方才还睁眼看好戏呢。
“没事了。”他的力气很大,箍得我再也无法动弹,“我说过,会尽力保全你,我不会让陛下动你!”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咬牙切齿,充满了浓烈的杀气。
我愣住,惊慑于他狠厉的语气。
可是,刚才,他明明在看好戏,没有为我说半个字。
泪水不争气地掉下来,止也止不住。
完颜亮略略松开我,轻柔地为我拭泪,“是我不好,让你受辱又受惊,我任你打骂,可好?”
温柔的语声,宠溺的话语,并没有让我止哭,反而让我哭得更厉害。
悲酸、委屈、屈辱一齐涌上心头,化作酸涩的泪水掉下来,我伏在他肩头,就像儿时那般趴在爹的肩头哭闹。
他轻拍我的背,就像哥哥呵护妹妹那样,让我发泄。
好久好久,终于不再哭了,他擦拭着我脸上的泪,叹气道“你这么哭,我肝肠寸断。”
肝肠寸断?
他当真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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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他是金人,我不能与他这么靠近,于是推开他,自己拭泪。
“阿眸,你再忍耐一阵子,我会救你。”完颜亮拉着我坐在床沿,握着我的手,“放心,我会尽快想到好法子。”
“刚才,你明明……”这种表里不一的人,我很难信任。
“我不能明着阻扰陛下,否则陛下会起疑心,猜忌我。”
“你怎会来?你知道陛下会来?”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还有,完颜亶的张妃在这个节骨眼上滑胎,太巧了。
“我自有法子知道,你放心。”
“张妃滑胎,是怎么回事?”
“这些事,你无须费心。”
他的目光变了,带着火的热度与款款柔情,“我不知陛下想从你口中得知什么事,我只知,你是我竭力保护的女子。阿眸,我……”
我看着他,心怦怦地跳,感觉他即将说出口的话应该是我不想听到的。
停了半晌,完颜亮犹豫着开口“你还不信我么?”
揪紧的心陡然一松,我诚恳道“我不知。”
他苦涩一笑,“不要紧,终有一日,你会信我,我所做的一切,你会明白。”
——
完颜亶对我起了兴致,应该不会轻易放过我。
果不其然,三日后,他突然驾临,跟随而来的六个宫人手捧着衣袍发饰,那些衣袍鲜艳夺目,珠钗发簪闪闪发光,琳琅满目。
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宫人搁下物什,鱼贯而出,羽哥与明哥也被遣出去,只剩下他与我。
“三日后,朕册封你为大金皇妃。”完颜亶志得意满地笑,挥臂掀袍,“贵妃这个位分,你还满意吧。”
“为什么册封我为贵妃?”我面不改色地问,心中却是惊涛骇浪,他想玩什么把戏?
“朕会下诏,昭告四境,每个金人、宋人都会知道,你是朕的贵妃。”他一步步靠近我,别有意味地笑。
“陛下为什么这么做?”我知道,他并非无的放矢,一定有目的。
完颜亶阴险地勾唇,“如此一来,你爹不就知道你在大金皇宫?”
我早已料到,他想以我引爹来此,“你料准了我爹一定会来吗?”
他纵声大笑,狂妄至极,“会,一定会!”
我断然道“爹不会知道。”
他再次扣住我的脸,恶狠狠道“你爹早晚会听闻,大金皇帝册封完颜缦为贵妃,他会马不停蹄地赶到上京。”
完颜缦?
我叫做完颜缦?
不,不是!
爹叫我缦儿,叫哥哥豫儿,却从未提起姓氏。哥哥懂事的时候,曾经问过爹,我们究竟姓什么,爹让我们不要多问。还说,假若让人知道我们的姓氏与真名,就有杀身之祸,因此,我们必须隐姓埋名。
如此看来,爹有这样的叮嘱,事必有因。
当真如完颜亶所说,我叫做完颜缦?爹和哥哥也姓完颜?我们都是金人?甚至还有可能是金国宗室子弟?
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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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你也不知你爹是什么人,朕就告诉你,你爹是金国宗室子弟。”完颜亶j猾道,紧目盯着我,似乎很期待我的反应。
“那又如何?”我突然想到,假若爹真是金国宗室子弟,那他为什么找爹?为什么引 诱爹回上京?
“你就好好准备当朕的贵妃,册封当夜,你便是朕的女人。”他抬高我的下颌,迫我看他,他的眼睛忽然沉下来,“你这双眸,乌瞳若夜,光华可鉴,夺人心魄。”
我一动不敢动,担心他狂性大发。
他研究着我的瞳,目光闪闪,“咦,你的瞳仁有点怪怪的……”
我眨眨眸,“并无奇特之处,陛下眼花了吧。”
适时,有内侍来报,说有朝臣求见。
完颜亶似乎并不想离去,但迫于无奈,叮嘱我一句,终究走了。
他的右掌扣住我的颈,阴沉道“不要妄想逃走,更不要妄想抗拒,你迟早是朕的贵妃。”
我跌坐在床榻上,剧烈地喘气,心澜翻腾不息。
——
必须想法子逃出金国皇宫!
必须逃出去!
否则,我就会成为完颜亶的女人,爹和哥哥也会因为我而受到连累。
可是,我如何逃出去?
完颜亮说过会救我,我应该相信他,他会想到法子;可是,他只是臣子,如何与皇帝对抗?
担心完颜亶突然驾临,突然对我用强,夜夜惊恐难眠,所幸这两日他没有来。
这夜,我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仍然无眠。
服侍我、监视我的羽哥与明哥已经退下歇息,偌大的暗殿静谧如死,只听得见自己的鼻息。
案上那盏烛火越来越暗了,我拥衾坐起身,冥思苦想。
靠人不如靠自己,我必须想法子逃出去,可是,这皇宫守卫森严,我又不知巡守换岗与殿宇布局,如何逃?
突然,死寂中响起轻细的脚步声。
心神一震,我紧张地四望,全身戒备。
有人越窗而入,我惊骇地望过去,昏暗中,穿堂入室的男子着一袭夜行衣,脸庞被黑影笼罩,看不真切,不知是什么人。
“别怕,是我。”那人低声安抚,箭步走来。
“完颜亮?”我犹疑道。
“是我。”完颜亮坐在床沿,暗黑的脸上漾着笑,“吓着了?”
最吓人的是完颜亶突然来此,完颜亮不那么可怕,我摇摇头,“你夜闯皇宫,是为了见我?”
他深深地注目于我,“我担心你,还担心陛下……突然兴之所至,宠幸了你……”
这样灼热的目光,这样深沉的眼神,令人惊怕,我禁不住他的凝视,别过脸。
他移过我的脸,与我对视,“阿眸,你知道我为什么尽力保全你,为什么做这么多吗?”
我怔忪不语,隐隐猜到他想说什么。
“你的笑容,让我一见倾心,难以忘怀;你被陛下虐打、折磨得这么惨,我心痛难当;阿眸,我见识过金国、南朝不少美人,却没有一个女子让我这般牵肠挂肚。”完颜亮的眸色越来越深浓,深情入骨,“你可明白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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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约略猜到他的心意,可是,我能说什么?说我对他没有男女之情?说我已有意中人?
“你不信我?”他将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
“不是……”
“若你不信,我可以把心掏出来给你瞧瞧,如此,你便会信了。”
完颜亮仿若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诚恳而云淡风轻,我惊骇地愣住。
把心掏出来,还能活命吗?
金人果真凶残、血腥!
“阿眸,你还不信吗?”他紧握我的手,好像变成了那个冷酷、嗜血的人,乖戾道,“我怎么做,你才会信?”
“我信,我信……”我被他恐怖的神色吓着了。
“那便好。”他开心地笑了,方才那吓人的戾气消失不见。
我不敢抽出手,迟疑着问“你想到法子救我吗?”
完颜亮眉宇微紧,“放心,我一定会想到法子,眼下我只能以缓兵之计拖延陛下册封你。”
想来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带出皇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必须里应外合、部署周密才能行动。
他只是臣子,必须打通诸多关节,否则便是打草惊蛇。
他已恢复成那个宛若柔润春风的谦谦君子,展颜对我笑,“阿眸,我没想到陛下会册封你,倘若真到了危急关头,你务必设法保全自己。”
我颔首,“陛下说,会在册封当夜……”
完颜亮微一使力,拉近我,指腹轻抚我的脸,“我绝不允许出现册封你的那一日。”
想不到,在这仿似绝境的金国皇宫会有一线生机,这生机便是完颜亮对我萌生了情意。
我必须好好利用这生机。
“咦,你的瞳仁……”他奇异道,捧着我的脸,细细地研究。
“没什么……”我推着他,但又不敢太过用力。
“让我仔细瞧瞧。”他索性揽我入怀,定住我的头,一瞬不瞬地看着我的眸。
靠得这么近,他温热的鼻息洒在我脸上,他的体热慢慢深入我的身躯,暖和了我;一种属于盛年男子的体味袅袅拂来,缭绕在鼻端,经久不散。
心,扑通扑通地跳,我想逃离这陌生的男子、这陌生的胸膛,却终究没有,因为,眼下我只能虚与委蛇,借他之力逃出生天。
半晌,完颜亮惊异道“你是重瞳?”
我唯有承认,他欣喜地笑,“重瞳者,必非凡人。西楚霸王项羽,南唐后主李煜,皆为重瞳。这二人一为盖世英雄,一为一国之君,你身为女子,生来异相,这一生注定不凡。”
我莞尔轻笑,“西楚霸王项羽与汉王刘邦争锋,兵败自刎,亡于垓下;南唐后主乃词中一帝,却亡了国,失了家。这二人下场凄凉,想必我也会如他们一般,落得个悲凉的下场。”
“胡说!”他低叱,一本正经地说道,“古来异相者,皆人中龙凤,我看,你必是凤中翘楚。阿眸,你我有缘相遇,你跑不掉了,此生此世,注定你我缘深情重。”
“倘若我是个不祥之人呢?倘若我连累你呢?”我胡诌道。
“不许胡说!”完颜亮板起脸,掐着我的腰。
我眨眨眼,他又开怀地笑起来,揽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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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哥和明哥悄悄告诉我,完颜亶命人拟诏册封我,不日就会下诏,还命人择选吉日举行册封大典。
看来,他铁了心以我诱爹回上京。
这些事,完颜亮都知道的吧。
越两日,她们又说,诏书暂时不下达,却定了吉日册封。
十二月初十,便是我成为金国贵妃的日子。
很快,这终日不见阳光的暗殿变得明亮、华丽,每日都有御赐的物件送来,将这间原本没什么摆设的宫室装饰得富丽堂皇。那些拜高踩低的宫人也变了脸色,对我毕恭毕敬,不再对我粗声恶气。
册封的日子越来越近,我越来越慌,只是完颜亮不时遣人密告我,要我稍安勿躁,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中。
我只能稍安勿躁,等他救我。
羽哥、明哥尽心尽力地服侍我,对我貌似很忠心,还劝我不要愁眉苦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原先我以为她们是完颜亶派来监视我的,却又觉得不尽然,从一些零碎的言辞中,她们对金国皇帝只有畏惧,并非忠心耿耿,甚至对他颇有微词。
她们告诉我,这几年完颜亶不得人心,时常酗酒杀人,宫人稍微不慎,或者不如他的意,他就杀!对朝臣也是如此,不少朝臣被他活活打死;前不久,他的亲兄弟都被他杀光了。
这个滥杀无辜的皇帝,势必引起朝臣、宗室子弟、国人的不满与畏惧,甚至是谋逆之心。
如此看来,完颜亶囚禁我、虐打我、折磨我,就不出奇了。
只是,羽哥与明哥为什么对我说这些?在背后说陛下的不是,他们不怕掉脑袋吗?
十二月初九,天色阴霾,富丽的皇宫被愁云惨淡笼罩,一片萧索。
午时,雪粒子从天上掉落,很快就漫天飞雪,黄昏时分还不见停,地上、屋顶积了一层白雪。
飞雪不绝,寒风涌荡,快过年了,我还身陷金国皇宫,不知何时能逃出去,不知能否回去与爹、哥哥一起过年。
爹,哥哥,缦儿好想你们。
明日就册封了,完颜亮,只剩下一夜了,你想到法子救我了吗?还是,你也无可奈何?
今夜,我是否应该自食其力?
有内侍来禀,对羽哥低声吩咐了两句便离去。
接着,羽哥与明哥拉我进殿,为我梳妆。
“陛下要来?”我预感不祥。
“姑娘放心,陛下召见而已,不会有事的。”羽哥柔声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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