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煞费苦心(1/2)
“哎呀,说起来,她也太可怜了!知道吗?她年轻时可是我们村长得最漂亮的姑娘啊。但是,就是太骄傲了,到了该结婚的年龄,愣是谁都看不上。
“不知有多少媒婆唉声叹气的灰溜溜地从她家走出来。可是,后来,年纪一天天一年年大了,一晃就过了三十,四十。一眨眼,就成了老女人了。
“这时,不是她挑选别人,是别的小伙嫌弃她年纪大了,而二婚的或年纪大的光棍,她又不喜欢。所以,最后,她没结婚,一个人单过。
“一个人嘛,当身强力壮,没病没灾时,也没什么。只要自己勤奋一点儿,一双手就能养活自己。可是啊,就怕意外!比如,生病或者受伤了。
“就说她吧,有天,不知怎么就摔了一跤,结果,在床上一躺就是几个月。唉,没办法,下不了床。一开始,街坊邻居会端一碗饭给她吃,不至于饿着。但是,后来,农活一忙起来,就顾不上了。
“后来,没人送饭,也没人买药。现在,孤零零的死了。听说几天后,才被人发现。哎!真是造孽啊!”朱阿姨说到这里,深陷的眼窝里含着泪,随即,悲哀地摇摇头。
“啊?多大年纪了?”她惴惴不安地问。
“四十几岁。”朱阿姨说,“年轻得很。”
“哦!太惋惜了!”田甜低着脑袋咕哝着。
“哎!可不是吗?听说,后来,她只剩下皮包骨头了。”朱阿姨悲戚道。
深夜,外面万籁俱寂,月光如水般静静地倾泻在窗台上。
田甜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合眼,她想起了保姆说起的那个故事,那个曾经惊艳全村的可怜女人。
凄惨死去却无人晓,这是多么悲惨和凄凉啊!
如果她像别人一样结婚生子呢,结果又如何?会有所改观吗?
也许,答案是肯定的。
由此,她不禁又想起自己来。如果只做一个单亲母亲,自己是不是也将晚年凄楚无比?
想到这儿,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这一夜,她一直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不知不觉中,就听到远处传来了一声声鸡叫声。
这天下午,田甜去接他们姐弟回家。
她首先把车开到了欧阳雪的学校。
欧阳雪一上车就眉飞色舞的说开了,说,她们正在排练一个舞蹈,准备去参加比赛。
“哦!是吗?几个人参加?”闻言,田甜特别为女儿骄傲。
“四个。我是领舞呢。”欧阳雪得意洋洋道。
“哇塞!我的雪儿这么厉害!”田甜惊呼着,忍不住从后视镜里打量早已喜形于色的女儿。
“排练多久了?”她问。
“三周。我们天天下午下课后就排练。”欧阳雪说。
“哇!那,一定很累吧?”她微笑着问。
“不累。我还是蛮喜欢的。不过,”欧阳雪忽然小心翼翼的的说,“妈妈,老师说,舞蹈服要自己出钱定制。”
“没问题啊。只是,是老师帮忙定,还是我们解决?”田甜迷惑地问。
“是老师。妈妈,我们只要交一百块钱就行。”欧阳雪轻松愉快的回答道。
“哦!那敢情好啊!”田甜握着方向盘,双眼紧紧的直视着前方的道路。
“妈妈,我们排的舞可美啦!唉,可惜,你没空来看。”欧阳雪说,眉宇间仿佛流淌着深深的失落,随即,她把脸转向窗外。
不一会儿,轿车在一所环境优美戒备森严的小学门口戛然而止,随后,一个身着整齐套装校服的身影如敏捷的小猴般钻入后座。
他,就是毛夏。
毛夏一上车,就像一只小麻雀一般叽叽喳喳说个不休。
轿车载着嘹亮的说笑声一路向北朝欧阳雨学校方向驶去。
第二天清早,田甜在办公室里写信,忽然,电话突兀的响了起来。
原来是他,黄承康。
他说,他近日将来看望她,询问可有空。
田甜如实告诉他,不巧,这几日,她有外出的计划。最好在一个礼拜后。
那端沉默了片刻,说,也行。
这天上午,当黄承康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田甜眼前时,她正在店里被顾客包围着,忙得团团转。
她帮这边的顾客烤着热狗,那边又说要一瓶水;她帮这个顾客拿面包,那边又有人叫要照相……总之,忙得不可开交,却又分身乏术。
当她听到有人呼唤她的名儿,随即,抬眼看见他时,简直又惊又喜,忙请他进来。
“要我帮忙吗?”他放下背包问。
“行啊。”田甜脱口而出,进而,又颇不好意思的说,“只是,让你受累,多难为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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