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千年史话第14部分阅读(1/2)
取,他有些急功近利,在初登宝座,地位还不稳固的时候,就想搞什么改革,导致上层人士对他不满,而下层人民又视其为篡位,这是他垮台的主要原因。另外,势力强大的东正教会也占在女皇一边,米海尔五世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五十一 夕阳西下!拜占廷衰落…
佐伊和妹妹狄奥多拉共同执政了仅两个月,矛盾便随之而来。佐伊对三姑娘早就不放心,才让她在修道院里待了十四年,如今再想把她送回去已经不可能了,因为三姑娘背后也有东正教会撑腰,别忘了她俩是一起被起义应回皇宫的。三姑娘对姐姐也是怀恨在心,随便乱扣帽子就把自己关进了修道院,她能不恨嘛。
除了在处置篡位米海尔五世这一点上俩人配合的比较默契外,政见和处事方式很快便表现出了明显差异。
为了解决这一矛盾,必须再找一位男性皇帝作仲裁,作帝国的最高领袖。当然,俩人中的一个还必须和他结婚。
拜占廷的皇宫里再次响起了礼乐。
佐伊又结婚了!
三姑娘还是对结婚不感兴趣,而佐伊对婚姻仍还充满着渴望。
此时的佐伊已经年过六旬,却仍颇有姿色,脸上一点褶子都没有。据说,她是一个绝世美女,姿色绝对在三姑娘之上。为了保住青春,她驻艳有术,据记载她把皇宫里的不少房间都改装成了研究所,组织大队人马研养颜护肤的神奇药物,恐怕现在世界上一流的化妆品公司也赶不上她的队伍。那些房间的神秘程度堪比制造希腊火的秘密工厂。
一位历史作家评价佐伊道“她是一只制作精美的烤鸡,每一部分的肉质都坚韧良好。”正因为她魅力超群,又不像三姑娘那样横眉冷对,所以在市民心目中的地位那是相~~~当高。
米海尔四世(佐伊的情人,第二任丈夫)不是佐伊唯一的情人,她还有一个老相好,也是她的这位新郎官,婚后成为拜占廷的共治皇帝――君士坦丁九世。
就是这位君士坦丁九世作出了一个令上帝痛心疾的决定,若问是什么决定,咱们后文再表。
就这样,拜占廷的三个皇帝开始了共同执政。
狄奥多拉的权力实际上被姐姐和姐夫瓜分殆尽,这也正是佐伊急于结婚的一个重要原因。
说起君士坦丁九世的迹,那还挺有讲头的。
君士坦丁九世是官僚贵族的典型代表,他可谓系出名门。其父狄奥多西是两朝重臣,辅佐了巴西尔二世和君士坦丁八世,资格有多老那就不用说了。不过,狄奥多西后来因被指与一场宫廷阴谋有关而失去皇帝信任。
君士坦丁九世是个手段高明之人,他为了恢复家族地位,利用和罗曼努斯三世(佐伊第一任丈夫)侄女的结婚,逐渐重返政坛。出现在宫廷里的君士坦丁九世很快吸引了佐伊的眼球,她对这位侄女婿青睐有加。
米海尔四世知道此事后大为恼火,他知道自己妻子早就不是什么纯情少女了,她和自己有秘密恋情,也保不准和别人有秘密恋情。
妒火中烧的米海尔四世把情敌流放了。米海尔四世死后,佐伊如鱼得水,立刻把情郎召回君士坦丁堡,让礼乐第三次响了起来。
佐伊一生共结了婚三次,这是她最后一次结婚了,这不仅在拜占廷、在欧洲,乃至在全世界的女皇中也是绝无仅有,这次婚姻受到了东正教教会的支持和祝福。
君士坦丁堡牧却并不赞同这门婚事,在他看来,你佐伊这已经是第三次结婚了,即使咱们欧洲再开放,也不能这样啊,下面的臣民若是纷纷仿效那还了得。愤怒之下,他没参加皇帝的婚礼。
君士坦丁九世刚刚登基就开始了大扫除,把米海尔四世的所有亲信统统驱逐出去,谁让你们跟错了主子,谁让他朕的。
在随后的岁月里,起义不断爆,整个马其顿王朝处在风雨飘摇之中。导致这些起义的原因还要追溯到大屠夫巴西尔二世谢世、君士坦丁八世登基之后。
自从这位兄台,还有他的俩女儿和女儿们的历任丈夫当了皇帝,政府的政策飘忽不定、朝令夕改,让官员和百姓摸不着头脑。
佐伊的任丈夫罗曼努斯三世倾向于有权势的贵族,采取了赏封领地制度,把大量土地赏给了贵族。国家所有的土地挥霍一空后,农民开始遭了殃,他们的土地成了皇帝恩赏贵族的道具。
这加速了地主贵族侵吞小农土地的步伐。贵族得到了大量田产,促使贵族阶层的人数增多,从而使他们的势力也突飞猛进。
自由农民是捆绑在土地上的,没有土地他们怎么生活,所以贵族对他们的剥削更加严重。农奴的生活那就更别提了,怎是一个惨字能道尽的。至十一世纪下半叶,小亚细亚东部地区,自由农民的土地几乎被瓜分殆尽,起而代之的是教会领地和贵族大地产。
农民的土地大量流失,应交的捐税也就少了,政府的国库岂不是会出现赤字?没关系,这正好成了政府的借口,他们削减了军队的开支,维护要塞、武器更新等军事预算被大打折扣。
十一世纪和十世纪不同的是,拜占廷的最高统治们再也不信任显赫的军事将领了,原因是生了两位巴尔达斯搞的叛乱,皇帝们“清醒”地认识到,兵权在外是祸起萧墙的罪魁祸。再加上政府文官的地位长年比武将低一大截,他们心里早就愤愤不平,正好借机怂恿皇帝打压武将。
在这种情况下,政府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把小亚细亚和欧洲的军队对调,不愿参军的交点钱就可以继续回家种地,等等。
这些措施看起来似曾相识,咦,中国宋朝好像也实行过类似的措施,以防止武将拥兵自重。有趣的是,这一时期也正好是宋朝统治中国的时候。
如此一来,军队的数量大为减少,政府便找了很多雇佣军以充兵源,在他们看来,雇佣军更容易驯服。巴西尔二世一手提拔的军事统帅现在成了讨人嫌,被纷纷赶出宫廷。皇帝们从此也很少再御驾亲征,这种做法遭到很多人的反对。
在佐伊和她丈夫们的身边有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他们便是由太监、僧侣和文官组成的同盟,这个同盟真可谓坚不可摧,团结得像铁桶一般。他们极端仇视武将,就连军队也成了碍他们眼的角色。他们背后还有院撑腰,十一世纪开始,院里补充了些新,其政治机器又开动起来,在政府里占有重要地位。
这些太监、僧侣和文官把国家搞得乌烟瘴气,皇帝们也是些平庸之辈,马其顿王朝,乃至拜占廷帝国开始走下坡路了。
除了武将之外,最让政府不放心的就是君士坦丁堡人数众多的市民,他们已经处在半饥饿状态。想想看,都的老百姓都混成半个饿鬼,帝国的其他地方还能好到哪里。
拜占廷的宫廷历史学家和教会历史学家们对这些市民表现出了极度的恐惧和憎恨,他们在作品里一再强调“这些人民中的懒汉和无产惯于国家混乱之际抢劫财物,杀人放火。”字里行间都透着欲除之而后快的腾腾杀气。
都市民动暴动成了家常便饭,应该特别指出的是下面一次
1042年4月19日,忍无可忍的都市民再次拿起家伙铤而走险。政府的军队出来进行大规模,君士坦丁堡成了屠宰场,也成了绞肉机。起义市民在死伤数千人后,将皇宫的卫队击退。皇宫可遭了殃,起义疯狂地冲了进去,直奔金库和档案库。金库里的存款被抢走,档案库里的捐税记账本被焚烧殆尽。
在这场起义中受益最深的就是佐伊和狄奥多拉,因为当时的皇帝就是那位篡位米海尔五世。起义军被拥护女皇的政府官员利用,起义的结局前面也说过了,米海尔五世被撵下台,姐俩重新登基。
在帝国的其他地区也是起义不断,沉重打击了政府统治。
在巴西尔二世死后,帝国在各大战区也是非常不顺,开始由攻转守。重文轻武,那就基本上不可能再打胜仗了。
拜占廷在武功上的最后辉煌是1031年,在统帅马尼阿克指挥下夺取了厄得撒。1038年,在进攻西西里的作战中,拜占廷起初还是胜仗不断,可是马尼阿克遭j臣陷害被打入大牢,帝国在西西里的胜利到了尽头,西西里攻势宣告破产。此后,恐怖的诺曼人(即维京人)开始进攻意大利南部地区。
没想到,塞尔维亚和保加利亚又生起义。政府原来规定,农民没钱交税,拿家当抵押也可以。现在可好,政府规定,农民必须交钱,哪怕你家里有值钱的红木家具也不能抵税。老百姓这下火了,本来税就忒高,现在又来这么一手,起义吧。
1040年,保加利亚人动起义,这对拜占廷的统治造成了极大威胁,起义军占领了几乎整个尼柯波尔军区。一部分旧保加利亚皇室成员趁机加入了起义队伍,以图恢复皇位。前面说过,农民和贵族是不可能合作愉快的。这些皇室成员不久便脱离了“革命”队伍,起义军内部生分裂,惨遭拜占廷。保加利亚人的处境更艰难了,他们那一点点可怜的自主权也被没收殆尽。
不过,塞尔维亚人在黑山地区给前来的拜占廷军以迎头痛击,从而捍卫了自己的自由。
保加利亚人的失败并没有使帝国在多瑙河流域的统治重新巩固……
五十二 基督教大分裂!同一个…
就在佐伊和君士坦丁九世结婚的第二年(1043),佩切涅格人的大队人马趁冬季引马多瑙河,烧杀j滛那是少不了的。
佩切涅格人从北方的进攻只是拜占廷帝国悲惨命运的开始,在他们入侵的同一年(1043),基辅罗斯大公雅罗斯拉夫(弗拉基米尔之子)也领兵杀了过来。
拜占廷和基辅罗斯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两国会爆战争呢?
原来,自从“罗斯受洗”以后,拜占廷便把基辅罗斯看成是自己的小跟班,在基辅设立的大主教是个希腊人,他实际是拜占廷的间谍。拜占廷倾向于把基辅罗斯看成是自己的附庸,还给基辅大公封了个“芦卫”的官职。
拜占廷还废了两国间的贸易商约,在拜占廷看来,基辅罗斯应该按照帝国的旨意进行贸易,而不是什么平等通商。
基辅罗斯虽然加入了东正教,但是草原人的性格一点都没有变,他们是绝对不会臣服于任何一个国家的。对于拜占廷的这些无礼要求,罗斯人自然会挥起拳头,给予反抗。
拜占廷上下并没有意识到,导致这次罗斯人的进攻原因由于自己的白日梦做得太离谱了,他们竟然非常震惊地称之为“叛变”。
不过,罗斯人的进攻以失败而告终,他们的舰队遭遇了风暴,损失不小,拜占廷的希腊火又让残存的罗斯舰队灰飞烟灭。
三年后,拜占廷却主动向基辅罗斯求和。原来,君士坦丁九世在对付佩切涅格人的战争中惨遭失败,为了避免陷入被动局面,才向基辅罗斯送出了橄榄枝。
1046年.拜占廷与基辅罗斯达成谅解。消除了基辅罗斯方面的掣肘,并没有使拜占廷在对抗佩切涅格人的战争中挽回颓势。和佩切涅格人整整打了十年,君士坦丁九世最终只得以重金求和,还允许佩切涅格人在巴尔干以北地区居住,真是丧权辱国。
在此期间,比佩切涅格人跟为可怕的塞尔柱人从东方杀了过来。由于吞并了亚美尼亚的一些小国家,拜占廷的领土与塞尔柱人的国家接壤。
1048年,拜占廷与塞尔柱人在亚美尼亚爆战争,不久就缔结了和约。君士坦丁九世自以为从此就和平了,便解散了驻守亚美尼亚的军队,目的是为了给国家省点钱。这位精打细算的君士坦丁九世做出这个愚蠢的决定,令拜占廷在以后的岁月里,在亚洲丧失了大量领土。
四面八方而来的敌人让拜占廷应接不暇,君士坦丁九世的对敌斗争多以失败而告终,在国内政策上,他表现得也不怎么样。
为了巩固自己的皇帝宝座,君士坦丁九世企图通过联合宫廷里的贵族集团和地方上的大领主。为了讨好他们,君士坦丁九世又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他大量减少地主和基督教会的赋税,这样,各行省的实权落入了高级文官手中。
1051年,雅罗斯拉夫使基辅教会摆脱了拜占廷羁绊,在没有预先统治拜占廷总教会的情况下,就任命了罗斯人担任基辅教会的大主教。
经过两年的磋商,双方才彼此消除了在宗教方面的长期矛盾。雅罗斯拉夫同意拜占廷方面派出的希腊人担任大主教。君士坦丁九世的女儿和雅罗斯拉夫的儿子弗谢沃洛德结婚,他俩的儿子就是俄罗斯历史上著名的基辅大公弗拉基米尔&8226;莫诺马赫,至此两国才算真正和谐了。
1054年,基督教世界生了一个重大事件,其起因是由于一场激烈的宗教争论,争论的焦点是到底谁应该负责管理意大利南部的修道士,天主教还是东正教?
东正教的君士坦丁堡牧米海尔&8226;凯鲁拉里乌斯和罗马教皇利奥九世生激烈地冲突,两人互不相让,争论不休,闹得越演越烈。这种争执对拜占廷极为不利,因为面对咄咄逼人的诺曼人的进攻,要想保住意大利南部的领土,缺少罗马教会的支持是很不可能实现的。
拜占廷政府想和利奥九世搞好关系,可是米海尔却把君士坦丁堡的市民鼓动起来,百般阻挠。君士坦丁九世没办法,只好随米海尔去吧,他愿怎么处理这件事,就怎么处理,皇帝是不愿再在这上面费脑筋了。
就是因为君士坦丁九世的这个决定,这个无能的表现,让上帝痛哭失声。米海尔很快便结束了无意义的争执,和罗马教会一刀两断。
愤怒的利奥九世派使驰入君士坦丁堡,把讨逆檄文放到了索非亚大教堂的祭坛上,文中痛斥“米海尔及其步入歧途的行为”,里面还把和米海尔站在一起的人一块给臭骂一通,把他们说成是异端、魔鬼的使,同时开出了他们的教籍。
米海尔也毫不示弱,在君士坦丁堡召开宗教会议,他当众焚烧了利奥九世的檄文,并大声宣布“教皇的使及其随从人员像野猪一样来到圣城,玷污了真理”。当然,利奥九世也被米海尔开除了教籍。
基督教由此正式分裂成了两派――罗马公会(天主教会)和希腊正会(东正教会)。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其实,基督教分裂的事件早已有之。公元70年,罗马人占领耶路撒冷以后,基督教的中心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罗马城。君士坦丁大帝迁都君士坦丁堡以后的几十年里,君士坦丁堡教区的地位不断提升,最终达到了与罗马教会并驾齐驱的地步。
以罗马城为的西方教会和以君士坦丁堡为的东方教会,因为各自不同的教会、政治、文化等诸多方面的原因,在教会的组织、纪律等方面产生分歧,这种分歧随着时间的流失也越来越大,彼此争论不止。
拜占廷后来爆的圣像破坏运动使得罗马教会非常不满,从而导致拜占廷皇帝和罗马教皇之间兵戎相见。
在米海尔三世执政时期,他任命的君士坦丁堡牧佛希要就曾和教皇尼克老一世互相开除教籍,史称“佛希要分裂”。
这次史称为“米海尔分裂”的正式大分裂只是以上两派宗教矛盾积攒到极点的一种释放。
这只是基督教的第一次大分裂,到了十五世纪,第二次新旧教会大分裂(又称宗教改革)中,从罗马公教中又分裂出了信义宗(路德教派)、圣公宗(英国国教派)以及归正宗(加尔文教派)等,此后很多小教派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而这两次大分裂对欧洲的基督教世界的影响最为深远。
1054年的大分裂,更加加深了西欧国家和拜占廷之间敌对关系,而这种敌对很快便会在实际中表现出来。
我们再来看看拜占廷的这几位皇帝吧
佐伊死于宗教大分裂之间,即1050年;素有“单独战斗”之称的君士坦丁九世死于1055年。
姑娘狄奥多拉终于在姐夫死后独掌大权,她表现出了被压抑已久的政治手腕,挫败了一起宫廷政变。在她统治之下,贵族们飞扬跋扈的行为受到约束,之风有所收敛。
君士坦丁堡牧米海尔&8226;凯鲁拉里乌斯劝狄奥多拉通过结婚选定皇位继承人,狄奥多拉当时都七十多岁了,而且重病缠身,卧床不起,根本没时间,也没心情谈婚论嫁。
在米海尔的一再劝说以及满朝文武的压力之下,她从自己的宠臣中选择了一位担任下一届皇帝,他就是军需大臣米海尔&8226;布林加斯。
1056年9月初,狄奥多拉女皇去世,马其顿王朝因为断了香火而宣告结束。君士坦丁八世不让女儿们结婚的愚蠢行为,断送了马其顿王朝,他九泉之下肯定无颜面对开国皇帝巴西尔一世,也无颜面对打造王朝鼎盛的哥哥巴西尔二世。这两位巴西尔肯定掐死他的。
米海尔&8226;布林加斯继承皇位,是为米海尔六世。他只坐了一年皇帝,就被贵族推翻。
下一位皇帝是伊萨克一世,他出于科穆宁家族,受贵族拥戴于1057年登基坐殿,开创了科穆宁王朝。
五十三 麦克白!被莎翁搞臭的…
最光明的天使也许会堕落,可是天使总是光明的;虽然小人全都貌似忠良,可是忠良的一定仍然不失他的本色。
――《麦克白》,莎士比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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